但妙就妙在他现在是三位一体。
他是一个新导演,但又是一个事业蒸蒸日上的演员——除他之外,其他所有演员要么就是挖掘出来的新人,要么就是虽然是老戏骨但却始终没能登上一线的旧人,除此之外同时还是一个包揽了全部投资的制作人,三个能对剪辑权发表意见的身份,全部都在他肩膀上扛着。
可以说,这部电影他想怎么剪就怎么剪,后期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爱任性任性,没人管的了他。
没人知道他会把整部电影,所有素材会剪成什么样。
离开拍前的那起屠杀头条的盛况离开已有几月之远,喜新厌旧的媒体们早已把他抛在了脑后,唯一还在关注他们进度不是业内那一圈真的在意电影的人,就是各路粉丝,只不过这些人要么不会主动挑起事端,要么就是缺少发言权,讨论时而可见,却始终不能见诸人前。
祝决对于这种情况倒有种顺其自然的气度。不管怎么说,电影还没粗剪出来,这个时候争任何头条版面都太早了,还不如把劲头放在后面使。
所以当季京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
“我哪有那个空。”祝决抹了把脸,一直混迹在剪辑室里不用外出,他的下巴已经长出了青色的胡渣,头发比之前拍乌衍后期时还要长些,虽然比那个时候干净很多,但凌乱程度上呈现了完美的继承,倒是正相反的是,原本都是祝决照料沈弋的三餐作息,现在他每顿饭都是沈弋亲自送过来,季京来的时候,沈弋还没走,两个人正头碰头地吃着盒饭,祝决吃的比较快,沈弋有点孩童气的偏食,不爱吃蔬菜,祝决监督着他把菜吃掉,季京一来,祝决注意力稍有转移,沈弋就不动声色地脱离了现场,晃到了别处,一副我什么都没干的淡定样子。
“算上之前一边拍一边剪的,我到现在也还没剪完二分之一,忙得朋友圈都没空发——又怎么了?”
季京将手机递了过去,屏幕上已经转到了他要说的首页。
祝决一边看,一边听季京说:“这个楼主是前几天才冒出来的,本来也没什么动静,但是从昨天开始莫名其妙就窜上了热榜,我们怀疑后面有水军。”
祝决一哂:“有水军很奇怪吗?这个论坛连家里有个jp婆婆都有水军——”他挑了挑眉,又看了几行,道:“这个倒有点意思。”
他手指上下翻动,这个帖子咋看起来没有一点端倪,楼主也不像那些才说三四句话就去喝水插数据线吃个饭的那类楼主,干脆利落就在首楼把事儿说清楚道明白,连杰宝都自带,简直不能更良心好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