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上,西装笔挺的主持人严肃地直视镜头,正经的声音播报着政经新闻,嘴唇一张一合间却逐渐模糊在客厅响起的哼吟声里。
时不时变幻的亮丽色彩映在徐停云光裸的小腿上,柔软的睡裤堆落脚边,堪堪露出难耐蜷动的脚趾。
“唔…陆、泉……”
甜糜的沙哑呻吟被嘴唇相压着捣烂,后折的脆弱颈脖让呼吸更为难续,喉结无措地上下颤动。身穿宽松睡衣的少女坐压在漂亮少年的胯间,深吻揉动,乌黑的长发将他纵情的痴态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些许湿凉的发尾偷偷探进他的领口,随着动作活物般游走,又似牢牢黏住猎物蛛丝,麻痹着让徐停云动弹不得。
而唯一可以呼救的唇舌又在被女孩肆意玩弄堵压,柔软潮湿地挤压着,双双泛起充血的燥热,似乎能舔舐到薄薄的血腥味——好喜欢——艰难地张开发热的眼皮去看她,酥麻着难以聚焦的眼前,只有一点奇异的蓝光染在她洁白的脸侧,危险而冷冽地转瞬即逝。
口腔里混乱甜腻的翻搅声,在空荡的大脑四处碰撞回响,潮湿火热的鼻息鼓动,和睡衣下女孩游走抚摸的双手一起,摩擦出高强度的电流刺激出身体深处的成瘾性。
哈啊——真想就这样被她深深吞噬,彻底成为她的一部分……在清醒的时候,徐停云也会忍不住奇怪,他从来不是任人玩弄的性格。但每次只要陆泉主动亲近,他的全身心就会自动变得柔弱无力,像个玩具娃娃般任她摆弄索求,只会红着脸软着眼低哑地哼着,双手可怜兮兮地握在女孩腰间,有意无意地诱惑她更激烈一点、更冲动一点、更疯狂地将他占有——!
兴奋的性器硬得发疼,却依然被她“残忍”地压坐在身下,快要窒息的深吻让喉咙深处泛起焦灼的痛苦,即将到达阈值的欲望让他兴奋又难掩病态地颤抖起来,这种感觉、简直就像在被陆泉强制侵犯一样——!
手下忽然高热的皮肉让陆泉清醒了些,睁眼离开他急喘的嘴唇。可是下一秒,他变得空茫的神情似乎更加无助了,原本黏在他脸颊上的发丝也跟着她抬头的动作往上拉动,好似在他空白却艳丽的脸上缓慢产生的裂纹。
这份奇异的脆弱美感让陆泉都愣怔了一瞬,才笑着伸手准备帮他抚开,就立即被他报复性咬住手指、手腕,蛇一样舔到颈间的动脉上。细密又执拗的力道,温热的同时带来些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陆泉再次缓缓闭上眼,深喘着环住他,手指再次陷进他的头发揉动。
这时,背后突然响起一阵动感欢快的音乐,陆泉稍稍吓了一跳,有些迷蒙地扭头看去,发现政经节目早已结束,现在放的是一队偶像组合的打歌舞台。一群穿着靓丽的年轻女孩正充满活力地唱跳,每人脸上都满溢快乐的笑容。
节奏丰富的歌曲里时不时能听到台下粉丝的疯狂尖叫。
跳跃的色彩渐渐在眼球上清晰,陆泉奇异地平静下来。
从没有转移视线的徐停云直直盯着她变得平静的侧脸,眼神中专注的力道甚至会让正常人产生被穿透的不适。而现在,他也只是抬起脸半垂眼睫,潮湿的红唇含住少女精巧的下巴尖,再用鲜红的舌尖描绘,牙齿轻叩她的皮肤。
“怎么了,要不要去卧室。”
“忽然不想做了。”陆泉虽然没有阻止他,语气却鲜明地平淡下来。
闻言,刚刚还媚态十足的少年,却轻柔、甚至隐秘而满足地笑起来,“要跟我说说吗。”
陆泉其实也不太能准确表达出这些天内心纷乱的情绪。在发现身边人都有所热爱时,心中悄然升腾的那股怅然和微妙的剥离感。
萧戚对唱歌的执着追求,元师文为了写剧本而养成的观察思考习惯,石碧洲对表演的强势和苛刻。可是她呢?说到底,成为首相这件宏大理想的主人公是尹玺才对,那么她的梦想是要帮助尹玺达成目标吗?还是争取合格法律专业,将来过上富足体面的生活?
在当时看来好似救命稻草般的目标,现在倒更像是她逃避孤立无助的巨大屏障。而且一旦认知到这点,她便平静地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热情——如果能帮助尹玺成功既能证明她的能力又能获得权力,就算失败也是尹玺首当其冲,她根本不会失去什么——多么理性,多么现实……
卧室里,陆泉和徐停云对面躺着。床头的小夜灯,静谧地将两人笼罩其中。
陆泉注视着徐停云轻柔耐心的眼神,联想到他的目标,不免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你是真的想当模特吗?”
等了许久的徐停云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你不想我当吗?”
“我是说…”话说到一半,陆泉忽然顿住,又接着问道:“如果我不想让你当,你还要当吗?”
徐停云眨了眨眼,几乎是脱口而出:“要啊。”
瞧着陆泉竟露出惊讶茫然的表情,徐停云当即忍不住灿烂笑开,连深刻的眼尾都跟着快乐上翘,并在陆泉变得无奈的眼神中娇娇地又蹭近了些,鼻尖抵着鼻尖,腻腻地撒起娇:“你以为我想进LEMES是为了什么。”
“你都不听我的话了,我怎么知道…”陆泉瞥一眼他摸上脸颊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