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圣母玛利亚,他放下屠刀,我就要成全他立地成佛。
“我和你丁阿姨已经分手了。”
“哦,祝贺你。”我说。是个男人都该为了下公共汽车感到庆幸,何况那是个行驶多年接近报废等级的破烂公共汽车。
“韩若,爸爸很想你。”他上前一步捉住我的手。
小街上人来人往,我低声说:“放手,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爸爸了。”
我终究是忍不下心来看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是伤心还是愧疚,遗憾还是自责,快步往双安商场的方向走去。
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我觉得我的睫毛湿了镜片被什么东西整的有些模糊,我告诉自己这是感冒引起的眼部不适。
晚上回到家,苏如春难得回来得早。
“今天这么早?”
他脱下外套搭在手里,过来拥抱我,“是个简单的脑积液引流,小手术。”
我说:“如春,你还在生气吗?”已经是疲惫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