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不知道是谁心上的那根弦,啪嗒一声——
响了一下。
“漓漓。”
谢沉叫住有点呆的小孩儿,问他道:“这?首歌喜欢么?”
“喜欢。”
喜欢的不得了。
谢沉唇角勾起一抹笑,把人给叫到跟前,开始一句句的教着唱。
白漓音感很好。
这?一点,早在谢沉听他的猫猫歌时,就有所察觉。
两个人挨在一块儿,唱着同一首歌。
有谢沉这?样堪称外挂的存在,白漓学起来可想而知有多高效率。
到了凌晨快两点。
谢沉强行中断了白漓的学习。
“乖,不唱了。”
谢沉把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的小孩儿给打抱起来:“我带你回房间。”
白漓迷迷糊糊的抓着他的衣服,点点头。
几分钟后。
谢沉看着被放到床上的少年,伸手碰了一下。
“漓漓,变成猫猫。”
白漓:“呼呼呼。”
小呼噜打的别提有多香。
谢沉叫了几声都没用,最终低低的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小奶猫化了形,以后就不可能每晚都安安生生变成猫猫。
“算了。”
谢沉按了按太阳穴,伸手替白漓把被子给盖好,转身走到客卧睡。
客卧的床单被褥都是现成的,然而,谢沉躺上去,却怎么都睡不着。
在黑暗中,谢沉盯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卧里。
白漓睡了估摸着不到两个小时,他在床上滚了滚,没摸到谢沉。
“先生……”
白漓闭着眼睛,还在不死心的边滚边找先生。
床虽然大,但也经不住这么滚。
“砰——”
一声闷响,在卧室里突兀的炸开。
下一秒。
白漓捂着嗑到床头柜的额头,闭着眼睛在漆黑的房间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隔壁还没睡着的谢沉:“……”
“漓漓!”
他掀开被子,大步推门走进主卧。
灯光亮起。
坐在地板上,捂着脑袋的泪汪汪的少年,映入了他的眼帘。
“漓漓,这?是怎么了?”
白漓这?一下嗑的狠,四四方方的床头柜棱角尖锐,他滚下来的时候又没有防备,所以嗑的结结实实。
谢沉掰开他的手,打算看看伤。
可还没有掰开,他就看到了血。
“漓漓,不怕。”
谢沉说着让白漓别怕,可他的手却在发抖。
向来稳重自持的男人,眼睛都仿佛跟着那血一块儿红了。
他找到纱布,按着白漓的额角,又给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漓漓,乖,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