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肯定不舍得责罚承颢,甚至说不定会同意让让楚楚和离。”燕王妃说道这里停顿了下,目光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惆怅,随后干涩的说道,“当年的事情他愧疚于我,却全部补偿在孩子身上,但是这件事不行。”
“娘娘,您是说世子爷还是会坚持入宫求婚?”
燕王妃点头,她这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环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她呼吸急促的说道,“娘娘,你让我盯着世子爷,他这会儿已经入宫去了。”然后又道,“我本想跟着出去瞧瞧,结果看到门外有许多兵士,说是世子爷吩咐了,谁都不许出入!”
燕王妃一下子就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扶着把手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他这是要做什么?”
早上,信阳侯一大早就起床梳洗,换了朝服准备入宫告御状,王楠眼睛熬的通红,显然没睡好,见父亲一大早就要出门,颇有些犹豫,道,“父亲,或许可以等一等?”
“你这是何意?人都欺辱到咱们头上来了,就咽下这口气?”
王楠当然咽不下去,但是他有自己考量,虽然恨不得马上就去把林楚楚找回来,又担心她被姜承颢欺辱,心里一刻也不得安生,“如果姜承颢昨天也是昏了头,早上说不定就把人送回来了,爹爹这时候去宫里,要是闹的人尽皆知,以后楚楚还如何在京中做人?”
信阳侯府对林楚楚也是有些意见的,但是他毕竟要主持大局,想来儿子说的也有道理,正在犹豫,一旁和丈夫一起来送行的齐氏听了说道,“她要是安安生生的,能惹出这许多事情?那姜承颢也不是风流的性子,怎么就不去掠走别的闺秀,偏偏是弟妹?”
“行了,你倒是有完没完?”世子爷气的吼道。
齐氏扁了扁嘴,退到了信阳侯府世子的后面,她就不信,这些人没有和她一个想法的?只是碍于王楠这才没有直接说出来。
王楠当然知道林楚楚和姜承颢曾经有私情,但是他根本不在乎,要是在乎,也不会这般费心机迎娶她,更何况,林楚楚早就和姜承颢断了联系。
“嫂嫂,女子名节重要,还请嫂嫂慎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齐氏见王楠脸色难看的可怖,吓的就住了嘴。
到底王楠的话起了作用,信阳侯等了一会儿,只是等到天色微亮,都么有任何的消息,信阳侯看了眼王楠,说道,“随我入宫,陛下心情仁厚,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不会轻易示人。”
这会儿,姜承颢已经是入了宫了,他有皇帝特许的令牌,任何时候都可以入宫,只是因为皇帝正在睡觉,姜承颢又说可以等,就这样在外面等了几个时辰。
皇帝刚睡醒就听说姜承颢在外面,他心中不安,道,“他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肯定是出事了,让他进来吧。”
姜承颢进入内室,宫女正跪在地上给皇帝穿鞋,皇帝则是坐在一旁的床沿上,因为刚睡醒,显得精神不济。
“陛下。”姜承颢看到皇帝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这让皇帝大为吃惊,说道,“出了什么事?”
姜承颢犹豫了下,皇帝会意,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且退下,没有朕的话不要进来。”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姜承颢这才把前因后果都说了,“陛下不是问微臣赏赐?微臣别无所求,只求把此女赐给微臣。”
皇帝气的狠狠拍了拍桌子,说道,“糊涂呀!”
姜承颢默默的跪着,无论皇帝如何发怒,也都不声不响的,皇帝气的肝疼,但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一点都不想降罪。
皇帝知道自己对姜承颢的偏爱,他身上有的果敢聪慧,都像极了他心中对自己的孩子所有的期望,他会恍惚的觉得,这或许就是他的孩子,他和燕王妃赵浅曦的孩子。
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分开,姜承颢就应该是他的儿子!
从姜承颢的眼睛里,皇帝看到了浓烈到难以克制的感情,而他们的经历多么的相似?
信阳侯和王楠见到皇帝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皇帝听了信阳侯府的话,说道,“燕王世子擅自动兵,朕自然要罚他。”
那语气不轻不重的,让信阳侯心中有些担忧,正要说话又听皇帝说道,“这是你的次子?倒是一表人才,可有功名在身?”
信阳侯觉得吃不准皇帝的意思,“小儿愚钝,还是个白身。”
皇帝道,“说起来,老信阳侯跟着始/祖到处打仗,立下汗马功劳,是为我朝中良臣……,我瞧着这孩子倒也机灵,不如封做诚意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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