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人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果昨天晚上老老实实配合的话也不至于第二天挑了那么个旮旯地。
是沙发不够软还是床不够软,她脑子坏了挑挑拣拣磨磨蹭蹭,矫情得制造今天早上的灾难,导致现在腰酸背痛脚抽筋,也没脸见人。
下楼时她看见英短猫伏在楼梯处一只价值七位数的瓷器上,小心翼翼地朝它挥手。
这只猫和她家里的那只不同,高冷淡漠,懒得搭理她。
“什么样的主人养什么样的猫。”她小声嘀咕,“表面上能装,给只小母猫就快-活得一批。”
刚从楼下上来的时怀见听了这话,唇际勾起浅弧,“想骂我,直接说就行,不用指桑骂槐。”
姜禾绿回头,发现高出自己一个多半头的男人就在身后,比起她的局促,他的过分镇定和她仿佛经历的不是同一件事。
仿佛在她耳边说“腿抬一下”的男人不是他。
她往后退了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后,没好气地控诉:“我没有。”
他没继续拆穿,问道:“还有十分钟才有你想吃的早饭,要不要喝点东西垫垫肚子?”
“假关心。”
“……”
“我刚才说饿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个态度。”她继续不遗余力地指控他,“你还问我哪儿饿了,是不是因为你没喂饱,简直禽-兽。”
“嗯,我的错,下次不这样了。”他顺势牵起她的手,“先下去吧。”
“时妄呢?”
“一个人玩游戏,不用在意他。”
姜禾绿意识到自己不能以这样的状态面对这个小孩。
至少不能让他看出来她和时怀见做了什么。
想要这样的话,她必须冷静从容。
“早上的事,谁也不许说。”姜禾绿一边警告男人,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
时怀见知道她害羞所以默认了。
因为是第一次,不管是思想还是身体都非常保守,即使交出去也依然没有开放到坦诚相对的地步,结束后她果断把他从洗手间赶出去,一个人默默地洗澡。
而且为了防止他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仔细系好内-衣的每一个扣子。
保守得让他快以为他把人给强迫了。
下楼,姜禾绿安稳吃了早饭。
本想端着“客人”的姿态,奈何这里厨子的手艺太好了,各色菜系都有各自的特点和水平,普普通通的生煎让她吃得味觉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时,保姆走过来,递过来一个刚刚充满电的手机。
并解释道:“姜小姐昨晚的手机没电了,先生让我们帮忙充上。”
姜禾绿道谢后,给手机开了机,屏幕亮起后,也接到蹦进来的提示声。
有于诗发来的问候。
【好妹妹,你昨天晚上死哪儿去了,给你发了那么多条信息都没回,手机也关机。】
再往上的信息则是:【你在哪?你爸刚刚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在我这里,害得我只能撒谎解释。】
大概十几条信息,都充斥着于诗担心又不满的内容。
姜禾绿昨晚来得着急,没有做好给手机充满电的准备,想到害别人担心,忙回了一条。
【我昨晚在时怀见这里,没有大事。】
很快,那边回:【哦不,你有事,你爸刚刚又打电话问我,这一次他不信我,非要让你接电话。】
姜禾绿神经一紧:【然后呢。】
于诗:【我就实话实说了,怕他担心,我只好说你在时怀见那里。】
于诗心里大概猜到姜禾绿在哪。
好闺蜜,心有灵犀一点通,昨天看出姜禾绿闷闷的心情,加上问出来的那些话,估摸着她是找时怀见算账了。
只不过晚上算账的话,很容易算出情-爱来。
姜禾绿看着屏幕上的字眼,感觉到窒息。
完了。
她还不知道怎么向姜父提起,结果就被知道了。
虽然时妄不是亲儿子,但依据言辞的态度来看,她和时怀见还是会照顾这个可怜的小孩,那么姜父那边能否接受,完全看她怎么说辞。
像这种被动地知道自己花二十多年养大的闺女去男人那里过夜,给老父亲肯定带来不小的打击。
探查到她不对的神色后,时怀见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