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干嘛?”姜禾绿皱眉反问,“囚-禁吗,那是犯法的。”
“你才是犯法的那一个。”
“我说了我没有害她。”
“阿禾,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你可以调监控。”
“我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
姜禾绿无语了。
现在证明她清白的就是江桥附近的监控了。
“你报警吧。”姜禾绿不想和他啰嗦,“我一句话都不想和你说。”
“你就是这个态度吗?”
“不然呢?”
“我在保你。”
“……”
“我只是想要你一句实话。”沈西成淡淡道,“我可以接受你感情用事伤害我在乎的人,但我不希望你对我撒谎。”
“我没撒谎。”
“你非要惹怒我是吗?”
房间里,沉默良久。
彼此都不想和对方说太多了。
沈西成坚定认为她撒谎了。
也坚定自己现在不报警就是在保护她。
沈西成走到她的身侧,骨节明晰的大手抬起,突然扼住她的脖子,还没用力,看她表情痛苦,又松了力道,指尖掐着她的下颚,一字一顿:“你现在承认了,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他的力道大得姜禾绿咬牙,并没有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服软。
一怒之下,沈西成松手的瞬间,手劲将她往前方一带。
姜禾绿膝盖猛地磕在地上。
她身子娇软经不得磕碰,疼得闭上眼睛,但只字不提,眼泪也没落下一滴。
双方僵持着。
“嘴硬是吧。”沈西成冷笑,走出去的时候,吩咐身后的保镖:“带她出来——”
沈宅如同澳洲庄园盛大,除去挺拔的建筑和古屋,便剩下孤独乏味的常青树。
外面,白雪从彤云密布的天空中落下,飘飘落落,错落不齐。
姜禾绿被沈家保镖押着,毫无抵抗之力地跪在雪地上。
面前,是同她一起站在漫天飞雪中的沈西成。
他半蹲在她面前,慢声说:“昨晚的清韵,一定很冷。”
所以,他要让她一起冷下去。
姜禾绿没有抬头看他,心底浮现出一个可笑的念头。
就这个态度还说自己是真心想娶她的。
他既然这么喜欢陈清韵,干嘛还要祸害别人。
跪了没几分钟,姜禾绿感觉自己的膝盖被融化的雪浸湿了。
冰凉凉的。
眼前的沈西成并没有走,陪她一起在这里。
他在等她认错。
姜禾绿不知道他对自己是什么感情。
他想要保她,所以没报警,而且不打算把她招出去,想装作自己昨晚没看见她的车。
但他又恨她。
自相矛盾体。
风太大,姜禾绿的眼睛都被吹红了。
膝盖麻木了。
大脑也晕沉沉的。
不知过了多久。
远处,车前灯激烈明亮的光划破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