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梁浅由季夫人拉着,一路过关斩将,无人敢拦。
“苏丫头,你就不生气吗?”
苏梁浅看向季夫人,苏倾楣她们倒了大霉,这会估计都气死了,而且她还促成了夜傅铭和苏倾楣,可谓是大获全胜,心情正好呢,自重生来,就没这么美过,气什么。
苏梁浅无视心里隐隐泛着的疼,脸上带笑。
季夫人看苏梁浅疑惑的样,那个愁的呦,堪比万箭穿心。
看来她儿子没骗她啊,她家公子,现阶段真的只是单相思啊。
她家公子人见人爱,简直完美,苏丫头居然还没沦陷,这不合乎常理啊。
季夫人那个沮丧的,心情瞬间不美丽。
“萧家那姑娘倒是很有眼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儿子都配不上,能配得上小谢嘛!”
季无羡就站在季夫人身旁,听了季夫人这话,郁闷的撇了撇嘴。
萧夫人给他介绍萧意珍,她就能忍,一听萧意珍有意谢云弈,即刻就炸了。
他就知道,有谢云弈在,他就和捡来的没什么差别。
苏梁浅明白过来,她扭头看向谢云弈。
他身姿笔直,一身锦衣,身长玉立,瞩目又耀眼,谢云弈见苏梁浅看他,也扭过头来,两人对视,谢云弈笑,一派的温雅。
苏梁浅正准备调侃他几句,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苏妹妹!”
正是周诗语,她旁边是周夫人。
沈大夫人和沈琦善也跟出来了。
“我和周小姐说几句话。”
苏梁浅示意季夫人松开她的手,走向周诗语。
“你没事吧?”
周诗语将苏梁浅打量了眼,苏梁浅摆了摆手,“我能有什么事?”
“没想到萧意珍居然将东西藏在自己身上陷害你,心思真是歹毒,要不是后来她不舒服,手链从她自己身上掉下来,大家都发现不了,你说她好端端的身上怎么就痒了呢?还有苏倾楣,也好奇怪。”
周诗语看向苏梁浅,微皱着眉,若有所思。
“大概是心太坏了,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收拾她们!”
若非如此,她的人生,又怎能重新来过?
周夫人看着一脸坦然的苏梁浅,她可不觉得,萧意珍和苏倾楣的事情,有这么简单,十有八九和苏梁浅有关,她甚至怀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苏梁浅精准算计好的。
“她们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苏梁浅看向周夫人,抿唇笑了笑。
“母亲说的不错,全是她们自作自受,萧意珍坏,苏倾楣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可惜了七皇子,那样英俊儒雅又心地善良的一个人,就因为好心,被”
周诗语说着,忽然想到,关于促成这门婚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苏梁浅,抬头不好意思道:“苏妹妹,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梁浅并不介怀,“苏倾楣没你想象的那么坏,她和七皇子一样,都是个善良的人,大家都叫她活菩萨呢。”
苏倾楣和夜傅铭,那就是同一类人。
夜傅铭如果可以用心地善良来形容,苏倾楣自然也可以。
周诗语只觉得苏梁浅的口气很认真,却没捕捉到,她眼底和言语的讥诮。
“还有那个萧意珍,她也是可笑,同季公子前来的那位公子,一看家世应该就不错,萧夫人居然想强塞,宠女儿也不是这样宠的,现在好了,萧大人的脸也都被丢尽了,季夫人人平时挺亲切温和的,没想到那么火辣彪悍,听她骂人都觉得畅快呢,苏妹妹认识那位公子吗?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长得这样好看的男人呢。”
周夫人闻言,脸色都变了,偷瞄了苏梁浅一眼,见她并没有生气,训斥周诗语道:“没见季夫人对他的态度吗?比小公爷还看重呢,将来肯定得千挑万选,你这样的,人家可看不上,而且,说不定人家早有主了,还最好看的男人,你见过几个男人,女孩子家,也不害臊!”
“母亲!”
周诗语叫了声,“您这反应也太大了吧,而且他长得确实好看啊,我觉得比几位皇子的气质还出众些,苏妹妹,你说是吧?”
苏梁浅点头,“就长相来说,确实无可挑剔,也是我见过的男子里面,数一数二出挑的。”
周诗语抬着下巴看向周夫人,“是吧是吧。”
周诗语一下觉得更喜欢苏梁浅了,挽住她的手,苏梁浅由她挽着,看向周夫人,“周大人近来身体可好?”
周夫人拿着帕子擦了擦嘴,“他忙的很,既要处理之前落下的公务,还得招呼络绎前来的族人,但是一切都很好。”
周诗语有些奇怪,周夫人素来是主张家丑不可外扬的,居然和才接触过一次的苏梁浅主动提起家中的事情。
不过虽然最近族里接二连三有人上门,一向对他们极其宽厚的周大人屡次和他们发生争执,但周诗语心情还不错,因为周大人和周夫人两人的关系,又像从前那般锦瑟和谐了,兄长读书也用功了许多,家里和睦,尤其是周安整个人的状态好了许多,让周诗语觉得很安心。
“周夫人呢?”
“我母亲前段时间手受伤了,但现在已经大好了,还是我父亲照顾的呢。”
周诗语落落大方,并不羞怯,眉目洋溢着幸福,仿佛这是件极其骄傲的事。
在苏梁浅看来,这也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炫耀的事。
苏梁浅和周夫人周诗语一直到了她们乘坐的马车,周夫人心知,应该是苏梁浅有话要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