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有错!”
众人看太后袒护苏梁浅和沈家大夫人,却半点面子没给自己的亲生女儿长公主留,都是懵的,这种出人意表的状况,他们表示看不懂啊。
“哀家不但是你的母亲,阳儿的外祖母,还是太后,若非念着阳儿是哀家的外孙女,她当众对哀家阳奉阴违,哀家早让人将她拿下治罪。知错不改,还变本加厉,自以为是,口无遮拦,如此作为,决不能姑息,即日起,褫夺封号,在公主闭门思过!”
长公主一愣,叶安阳也傻眼了,两人仰着头,目光落在太后身上。
长公主反应更快,咬着的嘴唇都破皮了,含泪道了声是。
叶安阳却不服气,伸长着脖子,还要说什么,被长公主捂住了嘴巴,狠了狠心威胁警告道:“再不闭嘴,就别认我这个母亲!”
叶安阳滞了片刻,呆呆的看着长公主,就只有瞪大着的一双眼睛不住的掉眼泪,惶然又气愤,长公主看着心都碎了。
再看苏梁浅,她还站在原先的位置,就贴着太后凤椅的边上,眉目沉静,端庄高贵,那张没有表情,又似带着淡淡笑意的脸,衬的叶安阳,更加狼狈不堪。
那双眼,那张脸,真冷。
长公主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锋利的刀尖划过,鲜血淋漓,刺刺的痛,她扫了眼乌泱泱的人,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和叶安阳一样,掉泪,甚至哭出声来。
叶安阳的嘴巴已经闭上,长公主确定她不会再乱说话,松开手,伸手替她擦泪,安阳郡主却不领情,甩开她的手,长公主没有怪罪,继续替她擦眼泪。
“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
叶安阳拒绝,“不要,我要在这里!”
叶安阳也不知道自己还留下来做什么,但苏梁浅还在这里,她就是不想走。
“留在这里可以,不许再乱讲话!”
长公主警告了一番,让人将叶安阳扶了起来,然后整了整自己的发饰,连着深吸了几口气调整情绪,回到位置,让叶安阳和她坐在一起。
沈大夫人还盯着叶安阳,那眼神冰冷阴沉,像疯了的狼,如毒蛇一般,沉浸在悲伤情绪的叶安阳察觉到这种注视,下意识的往长公主的身上瑟缩。
长公主搂着女儿,手不小心碰到她被沈大夫人打了的脸,叶安阳痛的轻呼,长公主看着自己女儿脸上的五指印记,刺痛的心抽了抽,眼圈都红了,也恶狠狠的瞪向沈安氏。
“明珠,坐下!”
明珠,是沈安氏在闺中时的名字。
安明珠,被捧在掌心上的明珠,这是个让人嫉妒的名字。
“下次,还让我再听到这样的话,我就将你的嘴巴,给撕烂了。”
沈安氏咬牙切齿的,那样子,像是疯了一般。
她手指着叶安阳,警告了一番,往后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坐下。
太后恢复了先前的温和,看向苏梁浅,“浅儿,你也坐下。”
苏梁浅往叶安阳的方向看了眼,见她和长公主,都瞪大着眼睛,用恨到极致的眼神看她。
她们这样子,显然这次的事,不会就这样在这里结束。
恨就恨吧,恨不恨,只要有机会,她们都不可能让自己有好日子过,那就看看,到底是谁让谁没好日子过。
不过,这就恨了,比起上辈子她对自己做的,苏梁浅觉得自己,手段温和,所以,还真是舒坦的日子过的久,完全不经激。
不过,慢慢的多几次,也就习惯了。
苏梁浅勾了勾唇,向后,坦然的坐下。
这样近的距离,苏梁浅看到,长公主怀里的叶安阳,瞳孔猛地震了一下。
“好了,投票继续。”
太后整了整自己的衣裳,缓缓开口,皇后被刚刚那一出闹的有些走神,被身边的人提醒才反应过来,将太后的指令吩咐了下去。
而在这事后,场上的人
有太监又报了季无羡的名字。
季无羡手拿着三支箭,用箭拍着手心,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长得好看,脸上那漫不经心的嬉笑,落在别人眼里,也都是迷人的,更不要说其后的身世身家,对很多女子和家族来说,季家是比皇室更好的选择,尤其是那些疼爱女儿的夫人们。
也季无羡也学着太子的样子,在背着箭篓的太监身后走了一圈,最后在苏梁浅所在的箭篓后停下。
季无羡和苏梁浅在云州就认识,两人私交甚笃,这在京城来说,算不得什么秘密,且苏梁浅今日,表现确实出众出彩,季无羡将这第一支箭给苏梁浅,虽让不少女子失望失落,但也在情理之中。
第一支箭投出后,季无羡向后退了几步,拿起剩下两支箭中的一支箭举了起来,投了出去,正中苏梁浅的箭篓。
第三支箭,还是投给了苏梁浅。
三支箭头投完后,季无羡拍了拍手,一副还挺满意的样子,皇后皱了皱眉,还没说话,长公主就抢先开口道:“小公爷,你这于理不合。”
季无羡侧身看她,负手而立,挑着精致的眉,笑着重复长公主的话,“于理不合?那不合了?”
长公主冷着脸道:“既是要决出前三甲,自然是要投给三个人的。”
季无羡摊了摊手,很快反驳,问其他人,“是决出前三甲,但规则上没说,一定要投给三个人,不能只给一个人啊。”
长公主看着季无羡那副和她抬杠的样子,也有叶安阳那种所有事不顺,所有人和她不和的郁气感,她胸口起伏,气都还没顺呢,“我觉着谁的表现最出彩,就投给谁喽,给我的箭,不是我想投给谁就投给谁的吗?”
五皇子真想站出来附和季无羡,要不是惠妃再三叮嘱,他也准备将自己的三支箭投给苏梁浅的。
“谁不知道你和苏梁浅关系非比寻常,你这是帮她舞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