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县令欲哭无泪,心里却站在季无羡一边,这样蹩脚的借口,他们相信才怪。
箱子里面的女人,似是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看着一屋子的男人女人,确切的说是除了苏梁浅外的男人,缩着身子,慌乱的衣裳想要将露出来的肌肤裹住,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她张的秀美漂亮,皮肤也白皙细腻,一点也不像是乡下的村妇,这样哭着的时候,楚楚可怜,倒是惹人怜爱。
“什么揉捏,需要脱了衣裳?王承辉,你有经验,解释一下?”
王承辉面色凶狠站了出来,看着季无羡道:“季无羡,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质疑太子殿下的话吗?按摩揉捏是体力活,这么热的天,怎么就不能脱衣裳了?你不要把人想的太龌龊了!”
太子殿下听着王承辉的维护,却有种打脸的感觉。
现实就是,哪里是季无羡想的龌龊,分明就是他事办的龌龊。
“太子殿下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吃过这样的苦?找个人放松一下也是很应该的,季无羡,说话行事是要看顾对象的,还有自己的身份!”
王承辉话里话外满是警告提点,完全就是维护太子的。
“如果只是单纯按摩,需要这样鬼鬼祟祟的吗?”季无羡用事实反驳。
“那不是太子在意苏大人,不想她误会吗?”
不得不说,比起太子来说,王承辉的借口,不知道高明合理许多,如果苏梁浅对太子有半分感情,估计都会想办法遮掩。
“在意,真在意,在意到天天和别的女子厮混?”
清河县令看着越吵越凶的季无羡和王承辉,两人一触即发,随时干架的样子,心里那个哀怨的,他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苏梁浅没理会两人的争执,往前走了几步,太子走近苏梁浅,心虚的解释道:“本宫真的是让她们按摩,听说你来了,怕你误会,你可千万别误会!”
苏梁浅同样没搭理太子,越过他,走到床边,她本来是打算拿被子给人姑娘披起来的,眼尖的发现了床底下的绣花鞋,两只不一样的颜色,还有太子刚刚心急时说的们,心里顿时明白,不止一个姑娘。
太子紧随苏梁浅身后,就和以前做错事被皇帝发现似的,着急忙慌的解释,他心里乱糟糟的,一直到苏梁浅站在床边,低下身子似乎是要掀被子才意识到床上还放了不该被人发现的东西。
“别动!”
还是迟了。
苏梁浅掀开被子,被子里的外衣,肚兜,还有里裤被甩了出来,红色的小肚兜,直接挂在了太子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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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的好欢脱,我怎么那么想笑?
第二百八十七章 :谁设计的?
“噗嗤!”
清河县令战战兢兢,一直都低垂着脑袋,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极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偷偷抬头,刚好就撞上苏梁浅掀开被子,将被子里面那些女人的东西抖落到了地上,太子的脑袋直接被鲜红的肚兜挂住的画面,没经历过这样大场面的他直觉得滑稽,一下没控制住,忍不住笑出了声。
被惊的不只是清河县令,屋子里的其他人的三观也正在无情的粉碎,帐篷里一瞬间很安静,而这样的安静,衬的那噗嗤的笑声,更加突兀。
清河县令在意识到自己刚做的事后,如临大敌,他双腿发软的厉害,强力撑着才没让自己跪在地上。
他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双眼睛却是惊慌乱瞟,他刚做了什么?他竟然嘲笑当朝尊贵的太子!
清河县令欲哭却不敢出声,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太子现在肯定很生气,相当的生气,他会不会被太子灭口?还有他的家人,会不会也有危险?毕竟这一屋子的大佬,太子能用来开刀出气的就只有他了。
他为什么要来?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银子的事,有苏大人出面不就好了,他来凑什么热闹?他凑这个热闹干嘛?
他不是想哭,他想死。
短短时间,清河县令是万千复杂的思绪在心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他更紧的捂住嘴巴,还是不敢出声,仿佛自己这样做,太子就不会知道,刚刚笑的那个人是他。
太子对苏梁浅发现床上的东西,本就猝不及防,可以说是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再又突然被东西蒙住了脑袋和眼睛,更是心慌慌的发懵。
他脸皮一贯是极厚的,但是刚刚那一声嗤笑,却让他觉得老脸一烫,他恼火的扯下头上的东西,本打算向苏梁浅解释的他看着手上还有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忽然就词穷了。
他一把将东西扔在地上,转身面对着季无羡那些人,极是凶狠的发飙质问道:“谁?刚刚是谁笑话本宫?”
清河县令本就紧张,都透不过气了来了,听到太子似狂怒的质问,更觉得胸闷气短,眼睛翻白都要晕过去了。
季无羡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架势,专职和太子唱反调的他正要咬唇相讥,苏梁浅的声音,在再次变的安静的帐篷响起。
“娇滴滴的美人,怎么能在床底下呆着?出来吧。”
她的声音平静无澜,就好像是在和人闲聊,沉静的悦耳。
“太子。”
苏梁浅话落,看向太子,意思很明显,让太子将人弄出来,而不是在床底下呆着。
清河县令也是个八卦的,都要晕过去了,乍听苏梁浅说房间里面还有个人,松开紧捂住的嘴巴,大口喘气,竟然清醒了过来,季无羡的眼睛更是,倏然放的更亮。
要不是怕惹麻烦,他都想亲自上前一探究竟了。
他顺着苏梁浅说的,看向了床底下,不单单是清河县令,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像是有默契似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太子站在原地没反应,一瞬间脸都是燥的,不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