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姑娘要不要逛逛?今年的花灯节格外的热闹。”婉玉见苏文雅兴致缺缺,便提议道。
苏文雅扯下面巾,“不了,回去吧!”
乔飞探头进来车里,“戌时,茗香馆好像来了很多贵人。”他直觉跟苏文雅有关,可又猜不出有何关联。
“是吗。”苏文雅斜倚在马车里,懒懒道。
“为什么雇一书生去往茗香馆?”
“好玩。”
乔飞不问了。心想:我相信你我就是傻子。
婉玉疑惑,“姑娘怎会突然约见顾公子?”
“退亲。”苏文雅淡淡道。
“什么?”正在赶马车的乔飞惊讶,勒紧马缰停了下来。这胆魄在如今这样的世俗里,可够猛的。天下应该还没哪个女子有这样的勇气和魄力吧!原以为她说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以为是提前和顾长青培养感情,没想到竟是退婚这么劲爆的消息。
“真退了。”乔飞忍不住头痛。若是师父知道了她这么惊人的举动,不知会如何。
“姑娘此举究竟是为何?难道那顾家公子并不是如传言一般。”婉玉担忧道,“虽说京中流言不可尽信,但顾家后辈只余顾长青一脉,定是自小便被悉心教导,出类拔萃之人。不至于与传言相差太远才是。”
“那倒不是。顾长青当的起‘君子润如玉,公子世无双’之言。只是本姑娘高攀不起啊!”苏文雅叹息,但口中所说与神情却不一致。
“姑娘什么时候学会妄自菲薄了?”婉玉不服气道。
苏文雅生性淡泊安然,怡然自得。既无世俗之偏见,亦无高低贵贱之分。当然更不喜欢自轻自贱。
“呦!挺有自知之明的。”乔飞忍不住调侃。
“乔飞,你胡说什么呢?”婉玉眉头紧皱。
“退亲也好,以后还有我呢。”乔飞语气放肆豪迈。
乔飞比苏文雅大六岁,但脾气、性情却像个孩子。说话随意,看似洒脱不羁,却又带着一丝细腻。他今日见到茗香馆来了一群衣着光鲜、左拥右簇的达官显贵。苏文雅早早便吩咐他,安排人去茗香馆,自己却在对面的天香楼邀约顾长青来退婚。这之间,看似没有联系,却有着一些关系。虽然不知道她为何退亲,但想来她自有她的道理。
“乔飞,你怎么说话总是这么没三没四、乱七八糟的。”婉玉气急。
苏文雅却笑了。她知道乔飞没有恶意。乔飞其实很聪明,看似像个顽劣的孩子,实则聪慧细腻。“好了,这你就生气了。若是以后成了亲,岂不要生一辈子气?”
婉玉气消,脸颊微红。“姑娘,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