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执杯喝茶,“我竟不知你何时与顾家公子如此交好了。看来你是满意这桩婚事了。”
“爹爹此话怎讲?”
“你是否私下送给顾家公子一块白玉?”
“咳咳咳!”苏文雅忍不住咳嗽,“没有啊!”
总不能说她用白玉来退亲以还当年顾家赠暖玉之恩。况且那暖玉自己从小贴身佩戴到大,再送回去委实不妥。所以她才拿常年以药物提炼的白玉作为交换,这样也不算亏了顾家。
“既没有,那这又是什么?”苏致远指着桌上的锦盒问。
苏文雅看着锦盒,内心暗思:难道顾长青把玉退回来了?那他当时为何不退,这是警告还是威胁。不过这锦盒倒不是当时装白玉的紫檀木盒。
苏文雅打开锦盒。入眼的是一支白玉梅花簪子,晶莹润泽,梅花雕刻得栩栩如生。而下还有两层,同样的白玉,是对莹润剔透的玉镯和刻着梅花形状的耳坠。
苏文雅惊了。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小聪慧透彻,懂事明理,我便甚少管你。只是婚姻之事,非同小可。你如今是什么态度?如实讲来,别再同为父兜圈子。”
“来人如何说的?”苏文雅合上锦盒。
总要先知道自己父亲知晓多少。顾长青此举既不是来退亲,自也不会主动提及自己退婚之事。以顾长青的聪明,恐怕早就猜到是自己自作主张,故而来此警告。
话说曹毅来到苏家,见到苏致远便道:“公子为答谢姑娘赠玉之恩,又恐损及姑娘清誉,故而不能亲自到此,让在下代劳。还请苏老爷和苏姑娘见谅。”
苏文雅听到此,心中冷笑。本是想以玉换玉,不再相欠。这下好了,倒变成她又欠他了。不过,赠玉?哼!
“爹爹误会了。花灯节那日,我与顾公子看上了同一块玉,最后相让与他。故而也不算赠玉。”
苏致远和顾御风交好,才定下此婚约。如今顾氏夫妇和苏夫人相继离世,顾长青又是百里挑一的人物。自己贸然去退亲,父亲绝不会允许。
“确如此?”苏致远有些不信。
“那是当然。当日也只是碰巧遇到。”
华国虽对女子过多约束,但还算开放。更何况花灯节本就是年轻男女借由赏花灯,相伴出游的日子。苏致远也不是古板之人,要不然也不会放任苏文雅长居梅园,凡事让她随心随性。
“罢了。长青那孩子办事还算周到细致。这礼,你便收下吧!”苏致远话锋一转,“你对长青那孩子什么印象?”
苏文雅轻咳。看来自家爹爹对顾长青甚是满意。难道他们认识?“那个……嗯,那日只是巧遇,也并未多言。不过,的确是温文尔雅,玉树临风。”
苏致远听罢,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