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苏姑娘是聪明人。搅合进这些乌七杂八的事里,可是一点也不明智,特别是害得旁人为你操心。”想起此刻正担心的那个人,钱乾轻哼一声。
“嗯?什么?”苏文雅不懂。
“没什么。如今看来,苏姑娘还真是命大啊!”钱乾审视一番苏文雅。
苏文雅听他如此说,也没生气,反倒松了口气。钱乾还有精力在这跟她扯嘴皮子,想来依莲现在很安全。
苏文雅坐在桌前,白皙柔嫩的纤指把玩着空着的茶杯,“我活着,钱公子很失望?”
墨言冷眸看向钱乾,她实在不喜欢钱乾说话。
钱乾叹了口气,“别,开玩笑。你家丫头很担心你。”
“丫头?”苏文雅愣住,转而明了,“我家丫头可不是谁都能叫的。灵香生性单纯,所以钱公子最好……”威胁味明显。
钱乾摆手,“放心,我可舍不得。不过,你受伤了。”
苏文雅下意识摸了下肩膀上的伤口处,“你鼻子还真灵敏。”
“顾长青那家伙也太没用了吧!”
“唰”的一声,墨言手中的剑已出鞘,直指钱乾。
“钱公子说话可得小心点,不然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墨言厉声道。
钱乾哇哇大叫:“刀剑无眼,刀剑无眼。”见墨言收了剑,又接着道:“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苏文雅失了耐心,“顾长青让你来的?”
“这话如何说的?我们不是在这巧遇的吗?”
“墨言!”苏文雅不想再兜圈子。
眼见墨言欲出剑,钱乾忙道:“什么都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江南近日有利可图。你也知道,作为商人,当然是钱在哪我在哪。嗯,还有,钱家已买下了杭州的怡红院,欢迎苏姑娘随时捧场,反正苏姑娘进出青楼的次数也是犹如家常便饭。”
苏文雅点头含笑:“钱家果然财大气粗又聪明睿智,对商业上有着超强的敏感性,又反应迅速。只是用在青楼酒肆上不知是做生意呢,还是为钱公子的风流成性作掩护。”
墨言轻笑出声。
钱乾被噎的无语。
“墨言,以后有机会见到钱老爷,一定要提醒他,平日里多给儿子准备些补汤补药,免得有一天,嗯……你懂得。”
“苏……文……雅。”
不用怀疑,钱乾喊出这三个字绝对是咬牙切齿。
不过,钱乾是何许人也,转瞬便恢复如常。看着苏文雅,“你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不过我还真是很好奇,顾长青怎会看上你?”
“他看不看上我,那是他的事,这好像跟你没关系吧!更何况我记得,某人好像连他的朋友都算不上。”说完站起就走。
被人踩到痛处,钱乾气极。他还从来没被人气成这样,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看着苏文雅两人离开,钱乾叹气:“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