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箫询问原由后,便派人护送苏文雅回了客栈。
而那个已死的黑衣男子被先行送往刑部,确认其身份再另行安葬。
茗香馆。
顾长青坐在桌前,曹毅立于一旁。
厢房里气氛有些微妙,安静得仿若掉落一根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一般顾长青不生气则已,一旦生气没人敢去招惹。
不知过了多久,钱乾一袭红衣飘然而入,秦箫也随后赶到。
秦箫撩衣坐下,“到底怎么回事?”
钱乾摸摸鼻子,“什么怎么回事?今夜秦大人英雄救美,难道是担心美人以身相许?或许是怕秦少夫人吃醋?”
秦箫斜睨他一眼,“那姑娘好似伤得极重。”
钱乾闻言,看了一眼顾长青。
只是顾长青依旧不动如山,连表情都未改变。当然,那是没人看到他袖中的墨梅雪帕被揉搓得紧皱。
“唉!可怜啊!大病一场,没好利索不说,前两日又受了伤,再加上今夜这伤,怕是要休养好久。”钱乾边叹气边观察顾长青的脸色。
秦箫看看他,又看看顾长青,不明所以道:“你认识那姑娘?”
钱乾挑眉。
秦箫明了,“跟长青有关。她是谁?”
顾长青抬眼看着钱乾,“若我不插手,你们想怎么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愚蠢!”
秦箫更是惊奇了,天要下红雨了,顾长青在生气?
钱乾语塞。
没办法,顾长青不怒自威,与生俱来的气势总能让人没来由的心底发虚。
钱乾轻咳几声,“原本是没问题的,只是事出意外,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六皇子。”
顾长青敛眉不语。
钱乾心虚道:“那个,我去看看她。前一次是假意受伤,这次是真的伤得很重。皇甫凛那一掌可没手软。”说完欲起身离开。
顾长青看着他,“你们这一闹,你以为她身边还会如此平静,怕是此刻所有人都盯上了她。”
钱乾无话反驳,只得作罢。
“主子。”有人在门外低声道。
秦箫看看顾长青,又看看钱乾,又有什么事?
钱乾道:“进来。”
来人一袭黑衣,衣襟上像似被浸了水,深深暗暗的、片片濡湿的印迹,其实是被血浸染的。
秦箫看到此人,素来稳重的脸上满是惊讶:什么状况?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年纪轻轻就眼花了?这不是适才死去的那个刺客吗?
顾长青抬眸看了一眼,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秦箫忙道:“你们可别害我啊!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