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有生之年都不会放。”
他的较真,跟他高冷的傲娇,让九月忍不住想要望天哀嚎,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让她的第一次败在了神仙哥手里?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现在就能光明正大的接受他,跟他说一句‘yes,i do’。
“你想要追求我,手段太强硬是不行的。”
君夜凉的手,瞬间松开了九月的手腕。
九月救回了自己的手腕,立即跳下床,将手背到身后,“追求是要有个过程的,从认识到普通朋友,从普通朋友到好朋友,再从好朋友到男女朋友。”
“你既已把我当成了好朋友,那我与你之间,只差最后一步。”
九月张了张嘴,“你的脑袋能不能不要转得那么快?显得我很笨,差评。”
“这最后一步若想完成,需要多长时间?”
“怎么说也要个一年半载吧,因为我要看看你对我是不是真心的,不能因为你的几句甜言蜜语,就把自己沦陷了。”
“一年半载?”君夜凉凝成一团的额眉松了几分,“那我便追求你一年半载。”
“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保持像以前那样就好了,你不要给我压力,我也不会给你压力,人生在世,活得轻松自在十分重要。”
“嗯。”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只是......”
九月垮下脸,“哪还有什么只是?”
“只是我向父皇求了婚期,若是婚期定了,我们便先成亲,成亲之后,再继续你说的追求。”
“反正之前我们作戏的时候就说好过,我嫁给你,给你挡女人,只要成亲后,你不强迫我,愿意脚踏实地的追求我,成亲就成亲,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有一点,我要先跟你说清楚。”
“哪一点?”
“一年半载后,我还是没办法接受你的追求,那你便让我离开。”
君夜凉眯了下冷眸,这女人,她以来她还有机会离开?
若是一年半载的追求没有成功,这辈子,无论是用绑的还是囚的,他都要将她留在身边。
“这事以后再议。”
九月撇撇嘴,一年半载,她的各项技能肯定也提升了不少,到时候想走,没人可以留得住她。
一切,似乎又回归到了从前。
三日后,面瘫王的伤总算开始结疤了。
但结疤,又是一件比割肉还要痛苦难受的事,伤口处总会隐隐泛痒,如果忍不住挠了,伤口便会复发,发炎;如果不挠,心智不够坚定,那种痒痛,是常人忍受不住的。
九月一直衣不解带的守在君夜凉身边,看着他因为忍耐,面无表情的冷脸上起了各种痛苦表情,她的心也跟着一坠一坠,随时有掉入冰窖的可能。
她能做的,只能是在他忍受不住的时候,用冰块替他做次冷敷。
又这样熬了三日,这种痒痛的感觉,才渐渐降低。
也正是这日临近中午,宫中传来了一道口喻,要君夜凉与九月一同入宫,命师出关了。
入宫的路上,因为有了上次被刺的经历,这次府中有的侍卫全体出动,护在了马车两侧,一直到了宫门外。
以前,景龙帝因为只是试探,并未打算下杀手。
如今有了疑心,要再派人来刺杀,那可就真的是生死一线间了。
好在,一路平安。
九月提着的心松了几分,景龙帝喜欢扮好人,在宫里肯定不会下狠招,免得招人话柄。
进入宫门的,只有九月与君夜凉,无双与无风,其余人都候在宫外。
引路公公是老熟人小远子,正是这货,上次引了她去监天殿。
到了御书房外,守在外面的苏公公通报后,将九月与君夜凉好生请了进去。
九月推着君夜凉一步步往御书房里走,一直到了里面,才看到一名仙风道骨的道人,手中正把玩着一样东西,而景龙帝也未坐在高位上,而是与道人平辈而坐,道人身侧,站着一名小童子,正是西楼。
九月正要垂头行礼,眼睛却被道人手里的东西引了过去,一眨也不眨。
是宝盒!
道人手里拿着的东西,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宝盒!
君夜凉也瞧到了道人手里的东西,不动声色的伸手,在九月手腕中轻捏了两下,示意她镇定。
九月深呼了好几口气,这才站在轮椅旁,与君夜凉一同行了个礼,“儿臣见过父皇。”
“无需多礼。”景龙帝不冷不热的朝两人挥了下手,“命师出关一趟不易,你二人之事稍后再提,任命师先看完宝盒。”
“是!”
九月主动将君夜凉推到了一侧,景龙帝没让坐,她也不敢坐,只静静站在轮椅旁边,一双眼睛,再次直勾勾地落到了宝盒身上。
“公主姐姐,你很喜欢这个盒子吗?从你进来开始,我便瞧你一直盯着盒子在看。”西楼童言无忌,笑得露出了两个大酒窝。
九月瞬间将目光从宝盒上抽离,转头望向了笑得一脸纯良的西楼。
奶奶的,这小屁孩看着笑得人畜无害,那笑里却藏着软绵绵的刀子。
景龙帝与命师闻言,均望了九月一眼,随即,命师将宝盒交还给了景龙帝,而景龙帝则又将宝盒宝贝似的藏回了自己袖袍中。
“这便是星月公主?”命师淡淡开口,声音带着股阴测测的森冷。
“正是,还望命师为他二人算下婚期。”景龙帝答道。
命师若有所思的盯着九月,像是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