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赶在属下前面,将一些太医送出了京城。”
“是谁在与朕作对?”景龙帝怒极,一口气没顺上来,脸色憋得通红。
“属下派了暗卫,正在追踪,定要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这京城,这商罗王朝,何时开始,竟有如此多的人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方统领一凝,将头垂低了几分。
“天香楼太子一事,查得如何了?”景龙帝压下暴怒,换了个话题。
“掌柜的将太子安置在贵宾房后便离开,属下亲自跑了趟天香楼,在那间贵宾房中查探到,是有高手跃窗而入,喂了太子殿下那种情药。”
“太子昏迷,那些女人又是谁召过去的?”
“据那些女人交待,她们皆是被敲晕后送入贵宾房中的,一醒来,便见到因为情药发作而转醒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天香楼的常楼,那些女人都识得太子殿下,见太子殿下要临幸,便一个个的,都由着太子殿下胡来了。”
“胡来?他那是胡来么?他若是能有点脑子,便能忍了那情药,不寻欢,药性便溶不到骨血中,他那根,如何会断?”
面对景龙帝的怒意,方统领大气不敢出一口。
“他的根断了不要紧,这事要是传了出去,朕的颜面何在?朕好好的商罗王朝,未来会有统一三大王朝的壮举,太子却是个没根的,天下人如何看待朕?”
“此事,会不会是星月公主做的?”方统领犹豫了一番,还是将自己的疑问道了出来。
“星月公主初来京城,无人力无财力更无势力,她如何有本事做出此等事来?只是,近来种种迹象,皆表明她身后有高人,若此事是她身后的高人所为,朕倒还有几分信。”
“将下来该如何做?”
“如何做?”景龙帝冷笑了声,“朕一直不想将星月公主许给老三,怕的即是老三少年时凭命挣来的英名被她毁了,如今,她做出种种大逆不道之事,其一,怕是金淄国生了逆心;其二,怕是她在引朕对付老三,世人皆知,老三深得朕心,她这样做,朕容不下她。”
方统领未答话,他一直揣测不透景龙帝是什么心思。
伺候在景龙帝身边这么多年,表面看着景龙帝最疼凉王,他却总觉得,那种疼爱,比毒还要瘮人。
“若太子皇后那边向你问起,你便将疑心星月公主之事抖出去,朕不插手,任他们斗,老三也怨不到朕身上来。”
“是,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太子府中。
君夜诺衣袍半解,颠狂的在原地转着圈,殿内,跪了一地的女人,一个个都赤着身,埋着头,浑身颤抖。
“本宫不信,本宫不信。”
他不能人道了,他真的不能人道了?
这一屋子的女人,都是他喜欢的,可纵然跪了一地他喜欢的女人,他却是有心无力。
女人们怯懦的低着头,不敢作答。
“你信吗?嗯?”君夜诺随手扯起一名侍妾,凑近了她的脸,怒声逼问。
“太子殿下......”
“本宫英明神武,本宫风姿卓越,你们一个个的,不都这样夸赞过本宫?”
跪了一地的侍妾哪敢多言,大半个晚上,太子轮番折腾着她们,可到了最后关头,却是不再像从前那般。
这对于男人而言,比丢了性命还要残忍。
“没用的东西,不是本宫不行,而是你们一个个的,本宫都腻了......腻了......”君夜诺将手中的侍妾狠狠地扔了出去。
“你们都退下罢,今日之事,谁也不许到处乱嚼舌根,若是让本宫知道谁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本宫便拔了那人的舌头。”太子妃款款而来,身边未跟着丫环,她扫了眼殿内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雍容大方的脸,一点点拧成了麻花。
女人们都被吓坏了,这会听到太子妃的话,一个个连衣服都顾不得捡,忙不迭的都跑了出去。
“月容,本宫......”太子收敛了几分脸上的癫狂,伸手想去握花月容的手。
花月容不动声色的侧了下身,躲过太子伸过来的手,“太医们都说了,太子殿下以后,怕是好不了了。”
“好不了了?本宫不信,本宫不会信的。”君夜诺脸上滑过抹阴鸷,“这天下之大,本宫就不信,找不到一个能治好本宫的大夫。”
“你平日里喜欢玩弄女人也就罢了,如今闹成这样,你还要在女人堆里找自在。”花月容实在难以隐忍下去,以前,她还要怕他,现在,她何需惧他?不过就是个没根没种的。
她抬脚,恨恨的将脚下的一件女人衣裙踢飞了出去。
“你......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对本宫说话?花月容,你平日里那些对本宫的仰慕与大度,都是装出来的是不是?你巴不得本宫不能人道,你巴不得本宫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花月容冷冷的笑了几声,“如今说这些还有用吗?我劝你,趁着你还未把自己逼疯,先好好想想,是何人如此害你?是何人想要扳倒太子府?”
“除了老三,除了星月公主,还有谁敢如此对本宫?”君夜诺气得脸皮直颤,咬牙切齿。
“既然知道是他们,你与这些侍妾在此纠缠什么?还不速速去与母后、柳将军商议,如何对凉王府反击?”
“可父皇喜欢老三,本宫没有证据,老三那边,完全可以反咬一口。”君夜诺双手紧握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末了,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一双手狠狠地捶在地面上。
“老三,本宫自然会去对付,可唯今最重要的,是本宫的命根子,没了根,本宫就算得了皇位,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