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在本宫面前维护野男人?”太子恨极了,他本就离花月容只有几步之远,听了她一袭话后,立即上前几步,抬脚就在她身上猛踩。
“啊......”花月容被踩得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趴在地上,浑身颤抖叫疼。
“住手。”黑旗知道自己没办法逃走,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掌将太子击飞出去。
花月容抬手揪住黑旗的裤脚,强撑着将头抬起,“你快走。”
“我不走,他除了是太子,给得了你表面的东西以外,哪一点对得住你?他做的那些丑事,你不曾怨怼,如今我们不过是真心相爱,他何必要如何苦苦相逼?”
“黑旗。”听了黑旗的话,花月容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方才还在害怕失去那些表面的东西,这会,她竟觉得勇气一点点生了出来。“你带我走,我们离开京城,你去哪我便去哪,什么太子妃,我不做了。”
黑旗脑子里嗡了一声,他的那番话不过是说出来做个样子,如果花月容不是太子妃,他何必接近她?
“月容,你听我说,我虽然能带你走,但你还有家人在京中,你若走了,你的家人,你真的能抛下么?”
花月容被黑旗的话再度惊醒,是,她不能走,她要守着太子妃的位置,让花府太平安顺。
“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黑旗看了眼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太子,眸中闪过抹寒芒,少主的最后目地是要太子在柳将军归朝后下位,如今他与太子妃的事被发现,看样子,只能让太子先下位了,反正这与少主的最后目地并不违背。
“你不用管顾我,先去稳住太子,若他执意要惩罚我们,你便将事情闹大,他做的丑事,总比我们之间的事要大,闹到最后,得不偿失的人是他,而并非我们。”
“是是是,他的那些丑事,哪一桩哪一件,只要摆上台面上来说,他一定会妥协害怕,黑旗,你提醒得对,我不该害怕,害怕的人就当是他才对。”花月容深深的吸了口气,提醒自己别怕,继而擦干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
两人四目相对,有不少复杂的感情在相互交缠。
太子才从地上爬起来,入目便是一对狗男女,明目张胆的在他面前深情互望。
他因暴怒而涨红了脸,什么理智跟名声,他都扔在了九霄云外。
“来人,本宫是太子,本宫在此,快给本宫来人。”
刚才太子踢门而入之后,吼了‘你这荡妇’四字,周边闻声的食客们都在好奇,却未出来围观。
这会太子亮明了身份,一时间,三楼的包间门陆续打开,不少食客纷纷涌了出来。
掌柜更是带着数人闻风而至,在看清包间内的情况后,他暗中授意一名伙计离开,去给少主报信。
自己则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步上前去搀住浑身在颤的太子,“太子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荡妇,是本宫的太子妃,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在此偷男人,你,带着你的人,替本宫将这二人拿了,随本宫回太子府。”
“太子殿下的名声要紧,这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太子殿下先息怒。”
在掌柜的提醒下,太子这才有些幡然醒悟。
花月容会野男人一事本就是耻辱,他竟然在盛怒之下,闹成了人尽皆知。
众食客中,有不少知道太子坏名声的,这会见太子遇上这等倒霉事,一个个没有同情,反而憋着笑,尽情看热闹。
“事已至此,偷男人的是她,丢人难堪的也是她,本宫行得端坐得正,何需藏头藏尾?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这对狗男女拿下?”
九月隐在食客中,差点没被太子这几句掩耳盗铃的话,逗得喷出一口老血。
她手中拿着手机,用袖袍半掩着,只有摄像头正对着包间,录制着一出年度捉奸好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黑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在里面焦灼不安,却还要假装无事的与花月容作戏。
太子见掌柜的不动,抬起一脚踢向一名小二,“你们当本宫是摆设么?本宫的命令,谁敢不从?”
掌柜蹙了下眉,去请少主的人,大概一时半会不会回来,面对太子的压力,他也抵挡不住,只能朝身侧跟着的人一抬手,“去,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办。”
“是。”
小二们听令上前,作势要去绑人。
黑旗扯了扯花月容的袖子,压低声音道,“趁现在人多,能为你做个见证,你要拿来对抗太子的事,现在说出来,时机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