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后一次,若还有下一次,太子便真的是做到头了。”
“是,臣妾知道,臣妾替诺儿谢过皇上的恩宠。”
景龙帝沉呤了片刻,“命师不告而别,京中除了命师以外?还有何人能承担替太子驱邪的重任?”
“皇上,还有命师出现之前,担任过国师一职的阮之森,他任国师之时,京中人人敬重,求雨祈福避灾,样样都做得十分得人心,因为命师出现,他自视清高,不愿与命师同在监天殿,才卸了国师一职,去了道观中修行。”皇后开口道,“家兄曾经救过他一命,他感念家兄恩情,时常说要报还,若臣妾亲自去请他,他定然会看在家兄的份上,帮太子这一次。”
“阮子森?”景龙帝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人,“你的儿子,你来救,你若将此事办妥了,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若办不妥此事,后面又惹来数不尽的错事,那可别怪朕心狠要废太子。”
“是,臣妾一定办妥,不让太子的名声沾上污点,不让百姓揪着此事不放。”
“嗯。”
景龙帝揉了揉太阳穴,面色显露出一丝疲倦。
皇后朝太子妃使了个眼色,“皇上,臣妾这便退下,去周旋此事。”
“嗯。”
两人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景龙帝朝侍在一侧的苏公公看了一眼,“你也退下。”
“是。”
待所有人离开后,景龙帝的疲色一扫而尽,朝着虚空冷声道,“一剑,青妃近日,都做了些什么?”
“回皇上,属下日日盯着,青妃娘娘除了喜爱下厨,再无其它异常之处。”一剑凭空出现在大殿之中,单膝跪地。
“这个女人,在冷宫中数十年,心性却越发坚韧,不可小觑,继续盯着。”
“是。”一剑应了一声,又继续道,“属下还发现一事。”
“嗯?”
“西楼,在凉王府。”
“什么?西楼在凉王府?”景龙帝眯了下眼,西楼是命师身边的人,若西楼在凉王府,那命师......
“据容府中的探子回报,凉王妃曾带着一名孩童出现在容府,属下画了西楼的画像给他瞧,那名探子确定,凉王妃身侧的孩童正是西楼。”
“容止见过西楼。”景龙帝缩放在袖袍中的十指蓦地一紧,“他为何不报?”
“那日见过西楼的还有许多侍卫,只是,待西楼与凉王妃离开容府后,探子去向侍卫打听过发生了何事,但那些侍卫,却都像失忆了似的,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见过什么。”
“有这种事?”景龙帝忽地起身,“容止......加派人手盯着他。”
“是,属下领命。”
一剑飞身离开,隐回暗处。
景龙帝步下高台,在殿内来回踱着步子。
无论是青妃还是容止,都比太子一案,更令他头疼。
“西楼在凉王府?”景龙帝低喃了一遍这几个字,蓦地停下脚步,继而朝高位迈去,却没坐下,而是将墙面挂着的一副字画取下,在里面按照规律按了几下,随后,墙面的一部分陷下,露出里面的机关格。
格子中盈绕着一股黑气,景龙帝的手伸过去的时候,黑气自动散开,露出里面一个呈透明色的小瓶。
瓶中是团泛着金光的气体,景龙帝伸过去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在瓶壁的一个红点上重重摁下。
随着红点往内陷,瓶中的气体开始一丝丝增多......
与此同时。
正在椒房殿中与楚嬷嬷下棋解闷的凤妃,忽地伸手扶住了头,“唔......”
“娘娘这是怎么了?”楚嬷嬷赶紧放下棋子,起身去瞧凤妃。
“方才头中似被针扎,现在不疼了,却觉得极是虚乏。”凤妃收回手,无神的双眸眯了眯,只觉得困意突袭,她毫无招架之力,“扶我去榻上歇歇。”
凤妃说话的时候,明显气力不足,与方才下棋大杀四方的气势,完全相反。
芳芝也步了过了,与楚嬷嬷对视一眼,眸中全是惊惧之色。
“娘娘,如今时辰还早着,是否用过午膳后再睡?”
凤妃无力的摆了摆手,就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突然被什么东西抽走了。
她的眼皮渐渐往下耷拉,最后整个人扶倒在桌案上,陷入昏睡。
芳芝大叫一声‘娘娘’,慌忙上前将凤妃扶好。
楚嬷嬷则伸手拭探着她的鼻息,感觉到她还在呼吸后,脸上的凝重才缓了几分。
“芳芝,你快去与凉王殿下的人联系,将娘娘陷入昏迷一事尽快告知凉王殿下,然后,再去将御医请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