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年还没动静,陆修猛地抬起头。
漆黑的眼睛掠过青年的脸上。
声音冷的吓人。
“你……”
感受着陆修那双冷冽眸子中透出的寒意,青年脸色一变。
下意识的往后连退了好几步。
“你在干嘛?”
见青年竟然被陆修一个眼神震退,张龙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蠢货。
“陆修,到了这里我劝你还是老实点,否则别怪我采取强制措施。”
“强制措施?”
陆修笑了笑,将手上已经抽了大半的烟头碾碎。
“那我倒是想问下,我到底犯了什么事情,要让张队长你采取强制措施呢?”
“还在嘴硬?”
张龙一声冷哼。
“你不要说老黑的喉咙伤口不是你造成的,这些人不是你打伤的?”
陆修眉头一挑,嘴角嗪起一抹冷笑,眼睛直直的扫过张龙的眼睛“人是我打伤的不错,不过张队长你肯定很清楚我为什么要动手打伤他们吧?”
“我……我怎么会知道。”
张龙心头一震,不自然的撇开眼睛。
“像你这种人干出打架斗殴杀人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张队长。”
袁树突然站起来,径直走到张龙身前。
“人是我捅伤的。”
“笑话,就你这种人也敢捅人?”
还没等张龙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陆修突然笑了起来。
“小子这可不是逞能耐的时候,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可是……”
听到陆修的话,袁树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他有些不明白。
明明是自己割破了老黑的喉咙,陆修就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
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有什么好可是的?”
陆修眼睛一瞪。
看着眼前这个稚气未脱一脸楞神中的青年。
袁树的年纪和他差不多大,之所以帮他,纯粹就是他的身世和陆修太像了。
父母早逝,然后沦落到此。
唯一不同的是,陆修遇到了老头子,将自己带去了西伯利亚训练营。
而袁树只能在街上去偷窃。
“站一边去。”
陆修瞪了袁树一眼,后者眼眶里已经满是泪水,豆大的泪珠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砸落。
他已经明白了陆修这是在为他开脱。
长这么大,袁树还从来没见过有一个人对自己这么好过。
安静的走到一旁,立刻就有一个警察上前将他的双手扣住。
“哦,承认了?”
张龙脸色一冷,“把他给我扣起来单独关押。”
“张队长,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这么武断的下定义不符合局里的规矩吧?”
几个人正要上前扣住陆修,夏薇薇再也忍不住走上前。
张队长?
听到这个无比陌生的称呼,张龙猛地转过头,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夏薇薇。
几天之前,夏薇薇还是叫他张师兄。
现在竟然就变成了张队长。
这三个字就像是三柄无形的刀子,一刀刀捅在张龙的心上。
“薇薇,现在不是你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陆修自己都承认伤人,现在必须接受调查。”
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张龙强行压下心头的愤怒,对夏薇薇道。
“还有如果有证据表明他没有伤人,我自然不会冤枉他。”
“带走。”
张龙一挥手,几个人立刻上前将陆修的双手扣住。
“傻丫头,我真没事。”
陆修笑了笑,任由几个人将手腕扣住。
“乖。”
伸手摸了下夏薇薇的小脑袋,然后陆修跟着几个人走到审讯室里。
一进去,就被强制按在了椅子上。
空旷的小房间里只有桌子上一盏灯,四下都是漆黑一片。
心理战么?
看到这熟悉的一抹,陆修嘴角忍不住闪过一丝冷笑。
就这种级别的审讯室,他在西伯利亚训练营中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考验心里战术的一种而已。
审讯室里,门窗紧闭。
桌上的强灯光死死的照在陆修脸上,在这种环境下,被审讯的人确实会有种恐惧的心理。
但是对于陆修来说。
完全不值一提。
将陆修困在审讯室后,一群人就离开。
“张队?怎么办?”
“先晾他一个小时,老子就不相信他能撑得住!”
张龙望着身前审讯室的大门。
“你们几个将第三号小黑屋里处理一下,叫局里的医生过来看看,死不了的就放在那。”
一想到七八个人被陆修一个打成那个样子,张龙心里头就忍不住涌起一股子的怒气。
纯粹就是一群废物!
“好的明白!”
做完这一切,张龙捏了捏拳头,然后径直朝夏振海的办公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