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一心累地和他说了好几遍,张寒今才放弃和自己通话。但她现在真的没什么心情和张寒今瞎侃,很快就结束了对话。
防止再有突发情况,把手机直接关机了,专心地听门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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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很快被掐断了,梁星岂看着不远处静躺在桌面上的黑屏手机,又看了看休息室的门,最后目光停在赵阮斯然的脸上。
阮斯然表情都没变过,看了眼门,一脸淡定地解释:“我新买的手机放房间了。”
“可能我家里人给我打电话了。”
“……你为什么又买了一个手机?”梁星岂有点没反应过来。
阮斯然看了他一眼:“钱多。”
梁星岂:“……”
信你的鬼,钱多你大学还打那么多工?
阮斯然:“你刚刚说有好的想法,展开说说?”
梁星岂又看了眼休息室的木门,才转过头看了眼手里的图纸,“哦……就是这里……”
梁星岂大致想讲了下自己的创意,末了,他一脸期待地看着阮斯然:“你觉得呢?”
他觉得自己这个创意还挺有新意的。
“挺好的。”阮斯然慢了半拍,有些不在状态,他看了眼时间,提醒道:“不然你先回去?时间也有点晚了,快门禁了。”
“我在这里再熬一夜,优化下设计图,明天外我们再一起看看。”
“对哈,你还没吃饭呢。”梁星岂才反应过来自己拉人讲了半天,草哥连晚饭还没吃,“你赶紧吃,再等会就凉到底了。”
说着就把饭盒掂了过来。
阮斯然看了眼盒饭,又看了眼梁星岂:“你还有事?”
言外之意非常明显,翻译过来就是:怎么还不走?
“啧。”梁星岂脸上挂上一抹坏笑,整个人笑得很不正经,“草哥,我发现你今天很怪!”
“……”
阮斯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梁星岂已经习惯了他这副样子,反而得寸进尺地凑近,“你刚刚在屋里干什么?”
“说换衣服结果什么都没换,而且……刚刚铃声是你从不会用的女声,突然断掉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从刚刚开始你就着急赶我走!”
阮斯然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赵唯一听着门外的对话,心都提起来了,要是真的被撞见她在斯然的休息室,还坐在床上蒙着毯子。
这个情形,她作为当事人,都快觉得自己和阮斯然有什么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草哥——”梁星岂拉长腔,眨了眨眼,暗示意味明显,“你是不是——”
“金屋藏娇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压低,一脸八卦地盯着阮斯然。
阮斯然还是端着那双无悲无喜的眼睛看他:“你觉得呢?”
每当梁星岂被这样的眼神注视时,总觉得自己对草哥所有的龌龊心思,都是对他的亵渎。
但这次……他就是直觉草哥有情况!
“我觉得啊——”梁星岂歪头看着休息室的门,心里打着小算盘,“我觉得怎么样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转身,“眼见为实!”
说完就往休息室跑去,梁星岂门都打开了一小半,硬是被阮斯然又摁回去了。
“你看看!你这么在意!屋里肯定有情况!”梁星岂言之凿凿,八卦之魂燃烧,想要看看屋里究竟什么情况。
赵唯一被梁星岂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埋进枕头上,呼吸都停滞了。
门被阮斯然挡住,才出了口气。
太刺激了。
这玩得是心跳游戏吧?她现在七上八下的,大气都不敢出。
额头还隐隐地开始冒汗。
“梁星岂。”阮斯然加大音量喊他的名字,“你要是闲得慌,比赛尾段细节你来处理,我也不用整天熬夜了。”
一听阮斯然叫自己全名,梁星岂立马认怂,又听到他说的话,梁星岂立马放开门把,离门五米远。
“草哥!您忙您忙!我不打扰!”
说完就准备走人,刚抬步想到什么,又转过身来,一脸坏笑地走进阮斯然旁边,“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