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意大利佛罗伦萨到英国的伦敦大概1500公里,诺达的目光似乎刺透了这段距离,遥望北方的大英帝国。
距离奥莱里亚耐城墙两公里远,圣乔治大教堂坐落于此,穹顶最高处高达34米。据说4世纪时,君士坦丁大帝为了纪念在此殉教的圣乔治而建,传说圣乔治被斩首后,头颅落地时反弹跳了三下,顿时地面涌出了三股清泉。而这个修道院便建立在泉眼之上,其水流盛之以圣杯,供奉于教堂布道桌之上。
但圣乔治其实一直没有死,二世纪的英国还不是欧洲的中心,地处偏远,环境恶劣。爱尔兰人民更是被地中海的人认定为土著,正是在这种环境下,乔治一个人离开了诺达和余念,只身前往欧洲北部传教。三人之中,确实只有这个人信仰最为坚定。
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从大教堂后门走过,修道院内,经过重重大门,后院有一眼清泉,清泉背后有一座一人高的墓碑,在墓碑的后面,是一个隐藏得很完美的升降梯。
能走进这个后院的只有三种人,红衣主教,圆桌骑士,以及十三圣职,他们分别代表了世俗政治,军事力量和神的恩赐。这整座大教堂,在欧洲大地上不过米粒般大小,但其间发挥的作用,却如同皓月般的光辉照耀整个欧洲大陆。
自从两千年前,乔治来到这片土地上之后,一切就慢慢的变了。
就在钟离望离开黑塔的时候,一名红衣主教急匆匆地穿过教堂的过道,修道院的门自动为他打开,沿路没有遇到一个执事和其它红衣主教,整个修道院十分安静,安静的连一声鸟叫声都听不到。
就在踏入修道院的一刻,他眼睛上戴着的一个单片眼睛闪起了雪花般的白点,海量的数据就此消失不见,继续往前走,信号才慢慢的恢复,但是已经不能连接到外部网络。
这里,是一个小黑箱,比黑塔做的要更安全,更保密。就算是联邦,也无法使用任何手段利用电子设备入侵这间修道院。外面甚至布置有特殊的立场来捕捉中微子,只要还处于现代科技的范畴,就没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爪牙伸到这里。
红衣主教站在清泉后面的升降梯上,很快,场景变换,他来到了极深的地底,一条铺着黄金和钻石的甬道展现在他眼前,只是这甬道并不宽阔,并没有提乌斯学院地底那种恢弘气派的建筑,只在甬道的尽头,建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所有人都在等他。
报告已经准备好,这名红衣主教是前往前线的指挥者之一,所以必须要回到这个房间,会议才能开始。
在他落座的一刹那,主位落下了一道逼真的投影,一位极其衰老的老人佝偻着腰坐在位置上,他穿着希腊神话中老式的白袍,浑浊的眼珠扫视着众人。红衣主教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他右手第一个位置空着,那是留给宙斯的位置。再往下,靠前的位置坐着的,分别是天后赫拉,雅典娜,阿瑞斯和阿波罗。十三圣职来了四名主神,其中,波塞冬和哈迪斯的位置空着,红衣主教并不知道他们的去向。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宙斯和赫尔墨斯在数千里外的y国,阿什隆市。
圣职的位置再靠后,便是穿着软甲,戴着面具的圆桌骑士长。他们不许配备武器,但依然要隐藏身份。他们身上印的徽章彰显着古老的身份,并且依旧以五世纪时的名字命名。兰斯洛特和高文一左一右相互对视,正襟危坐,偏头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老者。
而再往下,圆桌骑士长之后,就是他们这些红衣主教。整个房间挤进了五十人,但有三十几人身披红衣。
他们是这个房间内最不重要的人,只是负责传达圣乔治大教堂的意志,他们当中,甚至没有人能拥有教堂内,那台智能系统的数据权限。
但万幸的是,他们的主人,永远是如此睿智和虔诚。他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为了欧盟,为了所有欧洲人的未来。
“黑塔已经撤掉了黑箱。”最新的消息浮现在所有人的面前,坐在主位上的乔治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然后又继续慢慢地打量他们所有人。
所有人面色不变,雅典娜安静地翻着手里的报告,阿瑞斯那双粗糙的手在座位下不安分地搓着,赫拉离乔治最近,和他一道看着圆桌骑士和红衣主教,而阿波罗则微微笑着,直视前方。
“黑塔为了做这件事,动用了一些在教堂中的关系。尽管我们的红衣主教没有丝毫的数据权限,但是对第一手资料的收集,还是有些话语权。”雅典娜放下手中的资料,对不远处挤在一起的红衣主教们说道:“我们已经处理了一些人,空出的位置我们会找到替代者,不过,你们也知道,这个时代,普通人人少一点,不要紧,但一定要忠诚。”
那名迟来的红衣主教悄悄看了一下四周,确实发现少了不少同伴。甚至这其中有人资历很深,也不知道是没来,还是被处理掉了。
黑塔在阿什隆市做的事,确实有些过分。
红衣主教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当他收到消息的时候,黑塔已经和联邦军人混战到了一起。整个阿什隆市笼罩在黑箱中,他们甚至阻止了教堂的干预,把教堂派去梵蒂冈的红衣主教都关了起来,不向外走出一丝一毫的风声。
再然后,就是联邦要往地中海丢洲际导弹的国际声明。
黑塔把事情闹大了,却还死撑着面子拒绝撤掉阿什隆市的电磁屏蔽。这层屏障除了隔绝信息外毫无作用,但却会让外面的人对阿什隆市内的状况产生无限猜疑,最终让事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