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水歆虽然性格活泼,但也算很有教养,不会张口闭口说人坏话。就算心里难受不满、向死种马哭诉蓝止不好,那也是喝醉了酒才发生的。
这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赶脚是怎么回事?
简锵声音沉痛:“师兄这样的风姿,有几个能配得上?她有幸做你的未婚妻却不知珍惜,我心里难受啊师兄。”简锵的声音像是真的委屈不爽起来:“她凭什么……”
蓝止把门打开,只见简锵一副幽怨的表情:“师兄的好,她根本不知道。她凭什么……”
蓝止皱眉,吩咐道:“我三天后下山。你要去的话就现在去准备。”
说完“砰”的把门关在简锵脸上。
外面静了半晌,突然传出激动无比却十分忍耐的声音:“好好好,师兄我这就去准备师兄……你一定带我去啊……师兄你听到了吗?师兄?”
蓝止不说话。
“师兄?”
蓝止冷着脸:“……”
“师兄……”
蓝止默不作声。卧槽你够了没!
他任那人叫唤了一会儿,只听外面终于静了下来,细听之下,完全没有声音。
蓝止叹口气,坐下来端起茶碗:尼玛总算走了。
刚要静心计划一下,外面小声的叫唤又响起:“师兄还在吗?”
蓝止只觉得青筋暴露,忍耐道:“你听话,赶快去准备。要是再给我看到这副样子,不用跟着来了。”
门外立刻静了下来。
接着,一个正经有礼、成熟有磁性的低沉声音传来:“让师兄见笑了。我这就去准备,不打扰师兄休息。”
蓝止:“……”
听着门外刻意沉稳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蓝止默默地躺在床上,心道:他和死种马要在一起三天两夜,怎么还没开始,他就已经觉得不大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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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止和简锵商议停当,蓝止提前两天下山,在山下城镇雇好马车等着。两人的关系尚未变得明显,若是一同消失又一同回来,一定会让人起疑。
蓝止在城镇的客栈里订了一间客房,无比感激地在里面待了两天。作为一个宅男,除了宅,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嗜好,这两天他看看书,刷刷章节,滚滚床,过得舒心无比。
晚上抱着被子看月亮的时候,蓝止就忍不住想:等一切完结之后,他若是回不去,就干脆堆积一大把银子,找一个安静的、简锵的势力到不了的小村落住下来,写写文,看看书,一个人了此一生,倒也舒服得很。
一想到明天就要见到简锵,他就头痛起来。
这个人在关键时刻很体贴细心也很靠得住,但是平常的时候就像缺乏爱的儿童,整天想方设法吸引他的注意力——很烦,真的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