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模糊地笑了一下,浑身都被快感所包围,他无路可走,只能全盘接受,他可以感觉到,男人的贯穿越来越重,甚至是对方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也兴奋而愉悦地颤动。宣和轻轻喘息着,近乎放荡地道:你要射在里面,不可以拔出去……
他才这麽说完,就立刻被紧紧抱住,被又深又狠地欺负了好半晌,他却犹不餍足,甚至用臀部往後轻蹭男人的下腹,於是後果自然可想而知。
等宣和颤栗着把体液都射出来时,蒋宁昭也已经到了极限,重重顶了许多下,宣和无声地喘息,连叫都叫不出来;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要被弄死了,因为被进得太深,有一种内里都要被捣坏的错觉,但那又是极端舒服的,他得到了难以想像的高潮,脑海中充斥着一片白光,身体颤抖痉挛着含住蒋宁昭,这时对方也射精了。
他体内仍夹着蒋宁昭,不住颤抖。到後来,他小声地喘息道:里面好烫……
男人瞪着他,严肃地训诫道:以後不准说那种淫荡的话。
对不起。宣和礼貌地道歉,又说:但我忍不住。
你……蒋宁昭哑口无言,脸越来越红,明显不是因为高潮的缘故。
於是宣和笑了。
两人到浴室内冲了个澡,又回到床上。但因为另一床棉被已沾上了他们的体液汗水,於是两人只好共用剩下的一床棉被。
宣和只觉得懒洋洋地,睡意渐渐旺盛起来,但又还不至於令他睡着。他枕在蒋宁昭的手臂上,忽然想起什麽,问道:你怎麽从来都不叫我的名字?
蒋宁昭答非所问地道:快睡,明天还要赶回去。
你不愿意叫我的名字?他锲而不舍地追问。
蒋宁昭沉默了许久,才硬梆梆道:你误会了,没有这种事。
那你现在叫我的名字。宣和说道。
蒋宁昭这次安静了更久,最後几乎烦躁地道:这有什麽大不了,只不过是称呼,大半夜的讨论这种无聊事情有意思?
他顿了下,说道:我知道了,抱歉。接着就转过身体,向着床的另一侧,也不再继续枕着对方的手臂。
蒋宁昭其实也没说什麽过份的话,但不知道为什麽,宣和就是觉得有些难受。男人只是不叫他的名字,这不是什麽大事,但他居然隐隐有种自己被嫌弃的感觉。他知道对方可能只是别扭或者害羞,也能理解体谅,但心中仍然有些芥蒂。
蒋宁昭这时却说道:你生什麽气?
我没生气。他一怔,才醒悟过来,对方误会他在生气,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但男人却恼怒起来,说道:你……
宣和犹豫着终究沉默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麽,他想说自己并不在意,也想辩解自己并未对此生气,但到了後来,他还是什麽都没有说出口。
……宣和。身後忽然传来了细如蚊蚋的声音。
他忍着想转身过去的冲动,感觉对方的脸颊贴靠在他的後颈上;蒋宁昭的脸烫得几乎可以融化一切事物,就那样灼热地熨在他的皮肤上,让宣和觉得自己脸上也跟着发热。
明明只是叫个名字,为什麽要害羞成这样……他这麽想着,也问了出口。
蒋宁昭却不回答,只是从後头抱着他,不许他回头;但宣和仍然可以感觉到,自己身後那人身上脸上的热潮久久都没有散去。这真是奇妙,他这麽想着,明明彼此之间什麽样的事情都发生过了,但蒋宁昭却能纯情得为了一个称呼或一次牵手紧张害羞。
要不是真的太喜欢他,就是蒋宁昭脸皮太薄。或者其实这两者都是事实。
宣和慢慢有了睡意,开玩笑地说道:晚安,小昭。
蒋宁昭身体一僵,什麽也没说,但直到沉入梦乡的前一瞬间,宣和终於听见了身後传来几不可闻的一声晚安。
翌日上午,两人退房离开,回到家中,才刚刚吃坐下,便接到一通电话。蒋宁昭只讲了几句话,便挂了电话,匆匆起身,急促道:去医院。
什麽?宣和仍然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早产了!蒋宁昭气急败坏道。
宣和这下明白过来,也急了起来,两人才刚回到家里,又匆匆赶往医院。贺崇岳就在医院门口等着他们,见到蒋宁昭第一句话就是:代理孕母的羊水已经破了……
蒋宁昭一脸不悦混合着紧张,却反常地维持着沉默,宣和连忙问道:是不是孕妇状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