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子都给严澈把手擦干后,抓着严澈的手瞧了半天,除了还是那么白白净净,嫩嫩生生得想让人咬一口之外,并没出现什么过敏症状。
“呼”地呼出一口气,恶狠狠瞪了严澈一眼:“哼,你就作吧!小心过敏过得你全身烂兮兮的,让你找不到男人!”
严澈一滞,脸色唰地白了。
“呃……”藤子都见严澈的脸色一变,心知说错了话,心下慌张,却不知道怎么补救,干脆恶狠狠地甩开严澈的手,把绑好的临时网兜踢到一边,拧了装红线虫的塑料桶就往池塘中央的草亭走去:靠,瞧我这张臭嘴,又惹祸了!(内流)小人不会又要想招折腾我了吧?!
望着藤子都的背影,严澈眯着眼,放射出媲美伽马射线的目光,狠狠地将藤子都毁灭了N遍,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拿起脚边的网兜,冷哼一声,严澈开始撇弃某些“杂念”,在小银诡异的眼底下,专心致志地捞起了水葫芦。
捞一次,心底狠狠咒一次:种马,小心XX烂掉!种马,小心XX磨成针!种马,小心下次永垂不朽!种马……(囧)
猛地一顿,严澈脚下一滑,险些掉进池塘里。
茫然地望着在草亭里哼着小黄调儿抛洒线虫的某人,严澈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小银翻了个白眼,张大嘴,打了个呵欠,倚着新抽了绿条儿的柳树,打起盹儿来。
农家忙碌的日子就是过得挺快。
转眼间,雾戌山上一山的果花已经凋零,不算粗壮的果树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叶子,隐约间,还能觑见一个个筷子头大小的果子。
美人坡的蔬菜大棚也早已经下了苗。
虽然不是自家培育出来的菜苗儿,而是从农科所里花钱买来的——嗯,自家吃干饭,不能让人家连米汤也捞不着吧?
不过,在蓄水池完工蓄满水后,仰仗着技术员留下的那句“蓄水池的水是用来灌溉作物的,最好不要做饮用水食用”的话,严澈趁着都被严国昌吸引过去别的地方,都没有留意他的举动时,悄悄往里面掺了一点碧水。
因此,用了碧水特效的水灌溉了大棚的菜苗后,虽然分量很少,却也长势喜人。
特别是按照藤子都提议,严澈写入计划的先种下的那一批大白菜,白白嫩嫩,已经开始抽蕊卷心,估摸着用不了多久,第一批绿色无公害的大白菜就能出棚。
看着一畦畦蔬菜,严元照笑眯了眼,忍不住夸了严国昌几句,这让带着严澈等人参观的严国昌更是笑眯了眼,对严澈的嫌隙自然而然的消散了。
毕竟,因为严澈这次莫名其妙的“谦逊让贤”,严国昌可是得了不少领导的表扬,特别是陈书记拍着他的肩膀说:“老严啊,好好干,争取做出点成绩……嗯,等我走了,乡镇府还少不了你们来把持。”
这么明显要提拔的话,严国昌怎么听不出来?
为此,严国昌从乡政府开会回家后,喜滋滋地把陈书记的原话和自家婆姨一学,欢喜得老婆子连忙去镇上割了几斤鲜肉,准备扎扎实实的给他做了一顿红烧肉。
回来时,还买回了一瓶好酒,有酒有肉,让严国昌吃得满嘴流油,打嗝也冒着香香的酒气儿。
这天夜里,已经步入暮年,孙子都快上小学的严国昌,居然雄风再现,龙精虎壮……呃,自然少不得好好“犒劳”了自家婆姨一番。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严国昌不单得了领导表扬,在富源乡几个村的村委干部里,他这次算是彻彻底底地扬眉吐气了一把,听着人家的奉承话,严国昌走路都昂首挺胸,脚步生风。
说来,这些可都是严澈给他的机会啊!
这样的侄儿,再像以前那么对待,那可是傻子才干的事啊!
严国昌虽然给人的感觉不是很沉稳,其实他的心眼儿比严国繁还多,所以,别说和以前那样到处刁难严澈了,严国昌巴不得把严澈这个甘居幕后的“军师”,用神龛贡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