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陪坐在严元照身边,抱着在怀里蹭来蹭去的沈春和严家湾人一同招呼着李军一行人的严澈,斜了一眼蹲在墙角嘀咕的某人,挂着一脸的笑意迷惑了:这家伙又在抽什么疯?
翌日,大早。
李军兴致勃勃地跟在严国强身后,拧着一部相机,一边走,一边咔嚓咔嚓地拍摄着雾戌山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
对于李军的举止,严国强显然很是不解:不就是山么,树么,值得这么稀奇,跟看西洋镜似的么?
严国强转念一想,想着城里到处都是车到处都是喽,不由看李军的眼神有是怜悯多了几层:唉,城里人也真是可怜哟,估计每天都是看到楼和楼了吧?不晓得是不是他们连太阳也见不着啊……
想到这里,严国强心下便有了计较:三儿估摸着也是这样才回来的吧?也是,那样的环境,还是回家来得好,哪怕穷一点,至少咱头顶着青天,一抬眼就能看到啊。
严国强这一系列的内心想法,嗯,当然,沉浸在轻松惬意里的李军无从发现,只是觉得严澈的老父亲很慈祥,呃……就是那眼神儿有点让人渗得慌。
晌午。
和严国强上山的李军跟在严国强身后,相机挂在脖子上,一瘸一拐的回来了。
严澈看到这样的李军也是一愣,不由问道:“李总,你这是……怎么了?”
李军有些尴尬地看了看严澈,又望了望严国强,一张老脸居然有些绯色。
想是看出了李军的难为情,严国强放下手里的工具,搀扶着李军进了屋里,严澈随后跟了上来,给李军倒了一碗水。
这个时候,严国强才说了真相。
原来啊,李军跟着严国强上山后,一走到后山就被连接那眼泉的竹笕所吸引,激动之下,一个不留神,脚下一滑……若不是严国强一把捞住了他,估计李军要想一个圆轱辘一样,滚到山下去。
看着李军的尴尬,严澈抿了抿嘴,憋下了到嘴边的笑容,转身进屋拿出了药酒,给李军揉捏了几下后,微微笑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把脚崴了一下。”
正给李军揉着脚,严澈就感觉到背后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