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有人进来解开了束缚着他双手的布条,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一眼不该看的东西。
休息够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进了浴室,冲洗完出来他偏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这一看到愣住不动了。方才疼得发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里原来是前些日子他拿来幽禁他父亲的小楼。
他猛地一个激灵,什么叫作茧自缚——现在这个地方反而变成他的鸟笼了。
从那天开始,他和唐啸陡然没有了任何言语上的交流,就连他密谋夺权,囚禁父亲和兄长,害死大嫂这些事,唐啸也没有和他提起只言片语,更没告诉过他将怎么处置他。
他觉得爸爸似乎对他没有那么执着了,对他也不如以前好了,可每隔一两晚,唐啸又会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目如常,却沉默不言,不顾他是否愿意把他强压在身下,狠狠地做完就立刻离开。
更让龙潜无法接受的是,自从某一次他在床上忍不住叫了声“爸爸”,往后每次唐啸出现之前,吴铳都会先过来,亲自用白色的布条绑住他的嘴,让他无法开口。
这样简直像偏执狂才会有的行为,他试着反抗了一次,当晚,唐啸就让吴铳端了碗药过来,吴铳面色如菜地端过来,声音都在发抖,他说:“小少爷,别反抗了吧,不然……唐爷说让你喝哑药。”
龙潜不敢置信地猛地抬头去看面无表情的父亲,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因为吴铳一把捂住了他的嘴,那可怜的男人抖得比龙潜还厉害,小声提醒他,“小少爷,你忍忍,就忍忍,唐爷他没那么狠心……是真给伤着了,你真说不出他想听的,他不敢听你说其他别的,谁的心都是肉长的,经不起伤啊。”
☆、第57章
双方沉默对峙,吴铳觉得自己成了夹心饼干里头的巧克力,苦逼无法言表。
他被围困在游轮上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都没想哭,现在却忍不住想嚎啕大哭,这两人怎么总是越闹越僵,变本加厉地来啊,他忍不住想问一句天国的爷爷,如果你还活着你会怎么做?
就在这时,龙潜突然伸手拿走他手上的药碗,张口就喝,吴铳惊得魂飞魄散,也不去夺,只是立刻扭头去看门口的唐啸,唐啸的脸色已经不是难看,甚至可以说可怕了。
龙潜大口喝完,自暴自弃地扔掉碗:“喝完了,以后再也听不到我说话了。”
他的嘴角还有浅褐色的药渍,唐啸面色生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斗兽场里勇猛的兽王被猫咬了一口似的挫败,半分钟后,他怒火万丈地摔门就走。
吴铳死的心都有了。
这两人怎么解?无解!感情这东西真是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