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都是他跟姜言澜之间的问题,不管是见或不见,其实都跟旁人无关。
他又怎么会怪罪到方沫头上?
更何况这根本只是一件小事。
但方沫可怜兮兮的样子,惹得于秦朗忍不住想逗逗他。
不过有李页晖在场,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最后他只摸了摸方沫后脑勺,笑道:“要不这几天的饭食都由你包了,算是惩罚,好不好?”
方沫张大嘴巴。
倒不是于秦朗这个处罚很严重,而是这个处罚太过玩笑,跟平日里于秦朗说话的风格很不相符。
他总觉得醒来后的于秦朗,与从前相比,有些不太一样。
但具体有何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李页晖弹他额头:“我觉得这个惩罚不错。”
方沫回过神来,却还是疑惑地看着于秦朗,呆呆点头道:“……当然好。”
李页晖笑着抚过他刚刚被弹的地方,一边转而望向于秦朗,若有所思起来。
接下来几天于秦朗依然在当地医院。
方沫已经跟于父于母通过电话,告诉他们于秦朗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再疗养一段时间。
现在只等于秦朗身体恢复一些,做完检查,再转移到其他地方。
姜言澜每天都来看于秦朗,不说话,只静静地坐在床边。
于秦朗刚开始还有些不适应。
后来也就习惯了。
两人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对话。
于秦朗甚至想睡就睡,也不顾姜言澜在没在场。
奇特的是,自从姜言澜待在他身边后,于秦朗倒是很少再做噩梦。
其实那天被梦境缠身的事,于秦朗隐约是记得一些的。
他并不觉得窘迫,只是有些难受。
时隔多年,当年的事依然让他感到悸动。
而他因为这一份悸动,付出了多少年月和代价。
到如今还是牵牵扯扯,无止无休。
那本书后来被于秦朗收起来了,姜言澜再没瞧见过一次。
不过姜言澜也不问,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他天天陪在这边,于秦朗总会有些遐想,以为他要长谈一次。
但其实姜言澜只是闷声不吭地坐着,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于秦朗在心里暗暗叹气。
姜言澜的改变他能感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