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父说的是事实,孕育星泽内,帝父也以为自己那一拳,一定能要了蛮奴的小命,但结果却是蛮奴与帝父对了一拳,只是被帝父揍得浑身骨碎,却并没有死,帝父慧眼如炬,早就已经羽奴并不能对蛮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蛮奴看似处于劣势,但真要斗起来,表面上似乎更具优势的羽奴,又能拿蛮奴怎么样?
羽奴回转头来,沉默了,他望着帝父,帝父用事实告诉了他,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力气再拖蛮奴了,那个把蛮奴扔到树潭内的想法,今日做不到,又不知要往后拖延多少天。
羽奴好想帝父能够出手,帮他把这废物扔到桫椤树顶上去,但他知道那只是自己没来由的幻想,他和蛮奴都只是帝父的奴隶,是低贱得可有可无的存在,帝父怎会帮他动手扔蛮奴呢?
一阵一阵的寒冷感更甚,羽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身体又不自禁地悸动了一阵,鼻子中的鼻涕流出的也更多了。
“你现在要考虑的不是怎么杀蛮奴,而是怎么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日听了蛊神蛊惑,去吞食带有瘟疫的神血,蛊神说的那些是在害你,让你染上瘟疫,现在你的体内感染了瘟疫,已经活不过三天了!”帝父说。
原来蛊神对羽奴说的话,羽奴在这一天一夜内偷偷做的事情,帝父都看在眼里,只是帝父不说,任由羽奴感染瘟疫也不提点,这既是羽奴和蛮奴在帝父心目中地位的低劣,也是帝父一直以来的残酷。
孕育星泽内,十万星胎只选其二,这是帝父在选择,此刻却是帝父让命运再做一次选择,羽奴能迈过这道坎,那么就还是他帝父的奴隶,羽奴若迈不过去,那么从此天地间,便不会再有羽奴了。
宣判完羽奴的死期,帝父又将冰冷的眼神投射到蛮奴身上:“还有你,上血光山已经多日,却依旧是一副残废样子,我现在也已经很不耐烦了,所以也给你三日之期,三日之后你若还像现在一样行动不便,那么我也不要你了,我会把你和他,一起扔到桫椤树潭内死个干净!”
帝父做事情,一向说一不二,他这么说,那么三日之后便会这么做。
听着帝父的话,羽奴呆呆地站在桫椤树下,愕住了。他知道帝父肯定有办法可以救自己,他双眼中流露着无尽的渴求之色望着帝父,但他却心中很悲观,觉得帝父不会救自己。
相比于羽奴听到自己死亡宣判之后的茫然,同样基本上已被宣布三日死期的蛮奴表情却很僵硬,他的感观仿佛只在死亡的那一刻才会有反应,就像平日里呆若木鸡,一旦羽奴要他小命他却会突然间变得比任何人都灵活。
月亮已经从天空中消失了,帝父果然如羽奴所想,没有采取任何救治手段帮助羽奴,而是很冷淡地最后吩咐了一声:“血光山都被瘟疫感染了,我先去拜访几位友人,冷三日瘟疫过后,再来收你们两个的尸体!”
说罢,帝父腾空而起,朝着出血光山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