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它似乎突然想起了有关自己树族的一个传说,朝凌峰释放出意念道:“传说天地大战,狂暴的海神引发海啸,让占据整个世界十分之七的海水,淹没掉仅战整个世界十分之三的陆地,整个裸天时代的生灵在那一战之中尽毁,唯有你们新生的人类和一小部分生灵,就是借了一棵这样的桫椤天树,以树为船,才躲过了那场劫难,却不知该天树,是不是就是这一棵!”
张青云也说:“我也听说过天地初开时代,有暴雨淹没天地,生灵损于一旦,所以那个时代又经常被人称为‘洪荒时代’,也就是大洪水淹没整个世界的时代,又听人说那个时代的人族造了天船才幸免于难,原来这天船,居然就是桫椤天树的树洞,桫椤天树难以长成,还真有可能就是这一棵!”
桫椤树妖又在丹田中露出一丝疑惑:“但我有点不明白的是,桫椤天树只为升天的信念而活,人族或藏于洞内,早就会被树液全都毒死消化掉,又怎么可能还留下任何活物到下一个时代呢?”
这些都是桫椤树妖的疑惑和猜测,它并不能确定此刻凌峰所感念到的桫椤天树便是帮助人类渡过大劫难的那一棵桫椤天树,自然也不能确定裸天时代的桫椤天树,又是否还有别的天性,会妥协于人类,助人类渡过难关。
凌峰的意念从桫椤天树那令他本能感到惊惧的树潭中撤离了出来,这个时候,羽奴正好拖拽着蛮奴,将蛮奴从帝父居住的岩石下方一个洞穴之内拖了上来。
到血光山后,羽奴和蛮奴并未随帝父同住,而是两个人在悬崖下找了个岩穴,他们就住在岩穴之中。
羽奴受完帝父的抽打后,全身骨骼还未痊愈的蛮奴也逃不过责难,帝父会吩咐羽奴去把蛮奴从岩穴中拖到悬崖上去受罚。
羽奴受帝父莫名抽打,敢怒而不敢言,心中便转而责恨到蛮奴的身上,因为打从上血光山起,蛮奴依旧不能动弹,所有拖尸体的重活,都是羽奴一个人在干。
而最让羽奴愤怒的是,蛮奴浑身骨骼错乱什么事都做不了,很明显是一个废得不能再废的废物,但每次当蛮奴受罚时,他却总是能比羽奴要更加地坚毅能忍。
羽奴会痛得红眼睛,蛮奴却是面对着帝父的抽打,那一双眼睛总是一点颜色都不改,从始至终,他的眼眶里装着的仿佛不是两个眼珠,而是两块石头,没有怯懦,没有痛,比羽奴还要坚定一百倍的眼神。
因为对蛮奴这不知好歹的废物眼睛的怨恨,羽奴拖着蛮奴的脚时,一点都不客气,他拽着蛮奴的左脚跟往着悬崖上拖,完全不在乎血光山上的石头和树根,扎在了蛮奴的脸上。
当经过一个树桩子时,蛮奴的耳根子处被刮到了,刮得鲜血直流,羽奴却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依旧继续拽着蛮奴朝悬崖顶上拖。
羽奴渴望着地奴被树根子刮出痛叫或者哀号求饶声,那样他也许就不会再为难蛮奴了,但脑袋蹭在地上被羽奴拖着跑的地奴,却依旧一声不哼,只是鼻子里面偶尔有浊气喷出,那坚毅的表情,让羽奴越发地不舒服,明明对方是条可怜虫,却还要一副蛮横的样子,他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