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仿佛能将奴一的心事看穿似的,朝着奴一努了努嘴道:“怎么,你是不是在积蓄力量等待逃跑啊?我跟你说,我刚才说的话可全都是事实,以后你就要叫我叔了,你的一切,也都得归我管束,当然,我这个当叔的,也会把你培养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而不是如今这种沉陷囹圄的样子,所以,你以后全都得听我的!”
说着说着,凌峰猛地想起,他还没问奴一的名字,便顺口问了一声:“对了,以前你在天网上的时候没有名字,现在这么久过去了,你有名字了吗?”
他这话一问出,一旁的血袈弋亚顿时察觉到有异,忍不住出声问道:“你不是说你是他叔父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名字,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凌峰哑然而笑,从青云戒内吸出那块玄松鹤玉来,朝着血袈弋亚道:“没骗你呢,你看,有他的印记在此,这印记在我手上,便说明他和我的关系不一般!”
正在凌峰说这话时,一直都保持着安静的兽孩奴一,突然如弹蛙一般蹬飞而起,朝着远处飞掠了出去。
凌峰果然猜得没错,兽孩奴一刚才的安静全都是装的,其实他是在积蓄能量,等待着适当的时机突然间爆发逃跑。
兽孩奴一又要逃亡了,兽孩奴一拒绝人类,不论这人类对他是心存善念还是心存恶念,只要出现在他面前,他便会潜意识地产生畏戒与抵抗,因为从小到来,从他生命中经过者,都是对他行以伤害者,他从来没经历过哪个人对他释放过哪怕一丁点善念。
凌峰并没有立即将兽孩擒拿,他也知道兽孩的可怜之处,他喜欢看兽孩挣脱束缚,无拘无束飞蹿的样子。
直到兽孩飞奔出十几丈外后,凌峰才举起右手,准备施展他的缠绕妖术,变出梧茹花藤将兽孩再从远处拽回来。
而当他释放出想要将兽孩困住的意念时,他的梧茹花藤还没显现,手中所抓的那块玄松鹤玉,却是猛地绽放出一层青光。
玄松鹤玉一绽放出青光,原本体表并无异的兽孩,便也立即绽放出一层淡淡的,与玄松鹤玉颜色相同的青光。
在两种青光的相互感应下,兽孩的身体,居然被从凌峰手中玄松鹤玉内释放出的古怪力量吸扯着,朝着凌峰这边一步步地倒退。
凌峰居然能够用玄松鹤玉控制兽孩,这样的控制方式,倒是让凌峰以后对这个问题孩子,能够有更多便捷有效的管束途径。
玄松鹤玉被激发了,一股操控此玉的方式,随即从那玉里面流淌出来,传递到了凌峰的识海之中,被凌峰吸纳。
凌峰感念着玄松鹤玉对兽孩的操控之力大喜过望,边将手中的玄松鹤玉朝后轻拉,边朝血袈弋亚得意地说:“你看我没骗你吧,说了我是他的叔父,这玉便是他父亲交给我用来管束他的法宝,此玉跟他的血脉相配套,有这玉在手,今生今世,他都必须得听我这个叔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