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袈弋亚再道:“奴一你今天想要结交的对象找错了,你觉得呼努哈赤会像你那样憨厚爽快,所以你才会那么爽快地与他拼酒的对不对,可惜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以后啊,还是要多用心观察,捕捉到别人真正的心性,单单看别人外表的举动,你只有再次沮丧而已。”
奴一还是没有回答,鼻息间的鼾声却更响了。
血袈弋亚则压根就没当奴一是睡着的,继续边揉捏着边讲:“还有,身体是自己的,一时的豪爽,堆积的却是终生的酒毒,越是看似会饮酒的人,到头来中下的酒毒便会越多,所以日后,你可不能再像今日这般,像头疯牛一般地饮了。”
“呼——呼——呼——”回应血袈弋亚的,是奴一一连串的呼吸声。
这一下血袈弋亚可就不干了,使劲捏着血袈弋亚的腰侧,教训道:“你听到了没有,你是在装睡吗?快点回答我,听到了没有?”
奴一被血袈弋亚捏住腰部捏得痒得受不了了,连忙扭摆着腰肢回答:“好了,好了,我听你的,不饮,不饮!”
原来这奴一,还真是装的,若不是血袈弋亚深谙奴一之性,谁会知道这个憨厚无比的家伙,居然也有诡滑耍阴谋的时候?
这样一个为别人捏着背,一个被别人捏着背,在十八层的高楼上同时被天际轻风吹拂着,睡意也漫不经意就袭了上来,于是不知不觉之中,血袈弋亚和奴一也睡过去了。
到五个人相继醒来之时,已经到了次日清晨。
凌峰等五人纷纷睁开睡眼,十八层的八角高楼上,望向远处塞外的天顶。
塞外的天际,晚上时红霞遍天,早晨时也同样是红霞漫布,那景象,好像不仅是地面上的沙漠在喷火,天顶上的红云,也在燃烧一样。
醒过来后的赑屃,不停地在楼上骂,骂的原因很简单,他说他昨晚上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被一个浑身是骨头的臭男人硌得痛死了,他针对的是奴一,因为他是被奴一抱到十八层楼上来的。
奴一这是不想让赑屃这死货占血袈弋亚的便宜,奴一回忆得很清楚,当时别人都醉倒了,只有血袈弋亚和他还是清醒的,出于自己团队的事情自己解决的优良作风,血袈弋亚准备将同样变作为女儿身的赑屃抱上十八层楼。
血袈弋亚肯定是觉得赑屃一个九岁娃儿,抱一抱也没什么,可他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赑屃就是那种劣迹斑斑的人,再小也得防着,所以抢先一步,把赑屃给背到了楼顶上。
此刻被赑屃责怪到自己的男人身子骨骨头硬,硌到了身体,他嘴巴上不说,心里却是反感得很,心想若不是你这个家伙整天想着要做一些坑人之事,咱会防贼一样地防着吗?傻缺才不会防你呢,而我奴一,可不是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