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同回忆着美好的过往,重复见证着你过去的辉煌,每一个细节,都让我充满着欣喜和感动。”
“可惜,我没有办法显现出身体来见你,而且我也只是你生命当中的,唯能陪伴七日的过客,请忘记我,以后永远都不要再记起我,也永远都不要再寻找我。”
“阴煞天妖丹的成品,你已经没必要再炼了,这六日你给我的记忆和美好,早已经超越了我的预知,你不仅让我感觉到了过去的美好,还用你的疯狂和野性,刷新了我对你的记忆,原来,你还是那样的男人,虽然有些粗犷,但却十分地真性情,我喜欢你的所有,包括你的粗犷……”
“至于魔使困拖跟你说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不必在意,不要因为没有来得及跟我谈那些而觉得遗憾。”
“我会担当起我身为魔族一员的身份,去到祖魔山顶魔王所衍造的禁制虚空之中,加强对那个天机门强者的封禁,这个人很危险,但是请相信我的能力,我一定不会再让他从魔王的封禁中挣脱出来。”
“至于你,请答应我一个请求,一定一定,不要靠近祖魔山顶,那里是魔族一切众生的葬身之地。”
“困拖所说死十万魔族,那只是当下之事,在祖魔山上死掉的魔族人,累积下来其实早已经超过百万之数,乃至上千万人死在了那里也是有可能的!”
“祖魔山就是一个死人窟,那样的地方,凡人去了,只会有死无生,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不去,不去,千万不去!”
“——【白衣魔女】敬上。”
最后的落款是白衣魔女,而不是白衣神女,听她自称的语气,说明她觉得自己到头来还是一个疯魔之人,一个不得解脱的大魔头,不论有多少人称她为神,可她却只自认她魔的身份。
不过这种自称为魔的禀性,凌峰倒是赞同的,这个女人,坑得他那般地欲火焚身,还差点把那么硬的石床给捅出大洞来,不称魔称什么?
她本来就是一个魔头,一个充满着魔性的女魔头。
当然他也是一个充满着魔性的男人,他来到魔界,从见到魔界入口处那绵绵不尽的魔雾和魔瘴,听着那些让人遐想联翩的半调子魔歌起,他就开始越陷越深,越来越变得像一个魔的样子。
他是一个魔汉子,而且还是充满着无尽魔欲的魔汉子,只要体内的那种魔欲不得释放,他浑身从皮毛到骨子里的魔念,便休想清除半分,要想得解脱,他还得先找到那个魔女,跟那个做出一个魔娃娃之后再说。
望着那桌上显化出的字迹,凌峰才意识到这个看不见摸不着的魔头原来早就已经走了,他的心中油然升起一种失落,斯人已逝,孤寂百年,那魔头一去,他竟然生出了那种无尽寂寞之感,他不知道那种寂寞之感,为何会那般地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