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知风要喝酒了,三个大人干巴巴地望着,只见这蛇皮小子,喉咙里只顾着一阵“咕噜咕噜”作响,几口就将碗中酒全喝到肚子里去了!
三个大人再朝他脸上一看,只见他那脸,不红不热,不干不燥,居然就像一点酒都没喝一样!
“好喝吗?”无量问玉知风。
“好喝!”玉知风说。
那无量也是个莽汉,听玉知风说好喝,又给玉知风满上,意为让玉知风再喝!
玉知风就像是天生与酒有缘,见无量满上了,他又是一口饮尽!
无量见玉知风又喝完了,便又开始倒第三碗!这样,玉知风只管喝,那无量就只管倒,一坛酒,倒个十几碗,居然却被玉知风喝了个干干净净!
司徒无名见玉知风喝得有些多了,连忙叫道:“知风,别再喝了,小心伤了身子!”
司徒无名心里其实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他知道他徒弟是半死人,任凭喝多少也和没喝差不多,所以他这口头说的,哪是担心玉知风的身子,不过是担心白喝无量家太多的酒罢了。
而玉知风,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有点热气了,便对司徒无名说:“师父,我好像有些热气了。”
司徒无名连忙一摸玉知风小手……他好期待这无量家的酒,真的能够给玉知风带来些热度,这样不停地捂摸着,他居然真的感觉到,好像玉知风的小手是比刚进来时热了那么一丁点。
司徒无名感知着玉知风的欢喜,止不住激动出声着:“酒真的能驱寒气!酒真的能驱寒气!”
那无量见司徒无名开心,又见玉知风才九岁年纪,却对酒那般地嗜好,便又取出一坛酒来,这会儿不单独给玉知风一个人喝了,是三个大人陪着小玉知风一起喝。
大家边喝酒,边聊开了,司徒无名与玉知风知道了无量的女人叫春花,两夫妻都四十多岁了,以前有个儿子,得疟疾病死了,倒还有个嫁了的女儿,只是离家太远,不常回来。
而无量夫妇也知道玉知风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才九岁,却得了这难治的寒病,如果这酒能对寒病有帮助,未来是要长期喝下去了。
司徒无名将玉知风是半死人的事,却是瞒了下来,没有跟无量和春花说。
说到热闹处,无量把玉知风拉到怀里,对着司徒无名道:“无名大哥,我看到这娃儿大口喝酒就喜欢,要不你把他送给我做干儿子吧!”
司徒无名心想,自己虽能给玉知风师父的爱,却不能给玉知风父母的爱,玉知风能认个干爹干娘,也是件好事,便说道:“正求之不得呢!”
玉知风也对无量和春花有一种特别的亲近之感,听得无量和司徒无名的交谈,立即就在一旁接声,叫无量和春花“爹”和“娘”。
听得玉知风那般叫唤,无量与春花顿时乐得咧嘴大笑。于是,玉知风以酒得缘,就这么意外地多了身为普通人的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