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把我儿带入异时空之后,苗雪清就不再见我,哪怕是一面都不再见我!”
“你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在那不知何方的星球上,会多么锥心地挂念着信义,那个才三日便被你抱着,掉入错乱时空中的孩儿!”
“名字让你取了就让你取了,叫贝信义就叫贝信义,你心中有恨,骂他一辈子也就够了,你为何要伤他害他!”
“你回天路,道臧天尊与你同行,你既然能回来,他怎不能回来!”
“别说什么你能力有限,此界本就有你本源天力,你就是离火之维转世,天时地利,又有道臧天尊为你引路,你若真心想带我孩儿回去,这天地之间,何人能拦你!”
“你也知道打从异时空回来后,便没脸见过,日夜躲我,既然此时没脸,当日你为何不将我儿带回来!!!”
“你知不知道,苗雪清为了救我,转动整个星辰,她现在已经融入星空之内,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她在临去之时,空无一物,唯有这团被她他细包缝的头发。”
“那是我孩儿的头发,我每每拿在手里,都能想到,她整日整夜,在那没有阳光冰冷寂暗的星空中,一遍又一遍抚摸闻嗅着这缕头发的悲惨情景。”
“为了一个人的仇,你辜负了许多人的义,你伤了我的心,你伤了你姑姑的心,你最后也伤了这个孩子的心……”
“你不是我的侄子,你不是我的赑屃,你不是我心疼的人!!!”
凌峰也大骂着,说到苗雪清的时候,他便开始掉眼泪,但他的眼睛依旧是睁着的,睁眼落的泪水,特别地愤怒与凄凉。
而当最后,当他大骂着赑屃不是他的侄子,不是他的赑屃,不是他心疼的人的时候,他更是泪眼通红,但却比平常的眼睛还要瞪得更大,就像同样有千万度的烈火,要把他自己的眼珠给烧出裂纹一样。
而此时,贝信义在他的手中,也如他们两个一般,涌出了无比委屈的泪水,因为他不知道原因,他不知道两个人在说着什么,但他有心,他能够感受到,此刻一个抓着自己,一个在天空中怒斥的人,说的都是心里话,都是真话。
他不明白这个陌生的“凌峰小友”为何要这般抓着他,他也不明白,那个在天底上应该与他最亲近的“炽日魔猿”,口口声声却反倒要杀了他。
他的双眼灰暗,他的世界空洞无光,他的情感苍白无力。
他被凌峰擒住无法动弹,但他也有自己苦恼与怒火,有自己的疑惑与沮困,他上翻着双眼朝凌峰与炽日魔猿大声地询问:“你们到底在说什么,还当不当我存在,你们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凌峰望着手里的孩子,倒也觉得他委屈与无辜,朝着他道:“你不要问,这都跟你没关系,这辈子他给你起名贝信义就算了,你与他的关系,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至于更多的,都与你无关,你就是你,这辈子的你!”
可有些人有些事却并不是凌峰所能想的那般圆满,他要贝信义别再与赑屃搭上关系,他要贝信义从此与赑屃恩断义绝,他这是在护着贝信义,因为只有如此,贝信义与赑屃的缘分才会割断了结。
可贝信义却不干,尚不等他话说完,却以比他更坚决,更固执的声音大叫出声:“你给我住嘴,你这个坏人,你不是我的父亲,我的亲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赑屃,我没有父亲,我只有哥哥,你这个坏人,快点松开我,让我到他那边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