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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晚上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天才刚亮。
厉夫人就打电话来催人回去。
厉凌夜站在病房门外，靠着墙，手里拿着电话，声音有些沙哑：“温梦还没醒，醒了我就带她过来。”
“嗯，知道。”
话落，手机就传来一阵叮的声音，电话就已经挂断。
旋即，他抬步走了进去，看着正在给温梦做检查的叶子遇，问了一句：“她还有多久才醒。”
“差不多醒了。”叶子遇开口，似是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不过，等会儿她醒了，可能会有点暴躁。”
厉凌夜凝眉，显然在问他什么意思。
叶子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收起病历本，走了过来，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两下：“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过一会儿。
温梦从昏昏沉沉的梦境中醒来。
睁开眼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时，脑袋有那么片刻的卡顿。
身体也有些酸痛无力。
“醒了？”
在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身处什么地方时，一道暗哑却又好听的熟悉声音在耳边响起。
还没等她的想起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扭过头去就看到厉凌夜那张棱角分明，俊美无俦的脸。
一瞬间。
昨晚的一切全部涌入了脑海。
包括，他的质问与嘲讽，冷漠与疏离。
看着温梦瞬间冷下来的脸，厉凌夜心知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