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如此真实,她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可她第一觉得这里如此狗血。
程理清到底做错了什么,这个身体的本尊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现实如此残忍。
端和本尊早已离逝,如今轮到程理清了吗?!
而且最可悲的是,就算她猜的出来是程道远下的手,她依旧帮不上什么忙,甚至于她现在都不敢帮忙。不说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力,就算有,利用不当说不定还会被程道远察觉。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有一种叫帮倒忙。
华兰快步上前,见郡主回来就一直坐在这里看天色,面上闪过一抹担忧,不过她并没有多嘴,只是垂下头去道:“郡主。”
端和闻声应答:“嗯?”
“权公子来了。”
权幼卿,他来做什么?
“请吧。”
权幼卿很快就进来了,不过只是外厅,端和也从椅上起身去了外厅,这似乎是权幼卿第一次来找她。
“没有回去?”从郑国公府出来到现在也有一会儿了,权幼卿怎么还不回府?
权幼卿见她来,面上正色都放松了几分,闻言开口:“来看看你。”嘴上冠冕堂皇,可权幼卿的心里第一次觉得自己卑劣,程理清一事闹得沸沸扬扬,他跑去郑国公府上也不是为了看程理清,而是知道她一定会去看程理清。
他如愿见到了端和,却又被她的哭声惹得心下不宁,若是程理清真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端和并不认为权幼卿是单纯来看自己,要是来看她什么时候都可以,怎么偏偏今天来了,一个眼神示意丫鬟退了下去,端和开口:“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又不是不了解你。”
权幼卿听着这一句话,挑眉,倒是和她平日见过的端和一样,只是分明适才还哭的如此伤心。
“你已经猜出来程理清的事是有人故意为之吧。”权幼卿开口,他无心知晓这些,只是程理清和端和走的近,所以他一并关注着。
端和点头,他与权幼卿有着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权幼卿知道她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她也把权幼当树洞,一些适当的她觉得不过分的小事情也会与权幼卿倾诉,他是一个十分值得倾诉的人。
他们之间似乎是有很多小秘密。
而且权幼卿既然说的出这话,一定已经查过了,而且可能还不是一般的查。只要程道远做了,就一定会有蛛丝马迹,或许他瞒得了大多数人。可有些人,是瞒不住的,只要他们愿意查。
“那我若是帮了程理清,你会谢我吗?”权幼卿眉眼温柔,一字一句道。
端和听着,心中一怔,兀地点头,“会,你要怎么感谢?”她求的不多,程理清的家事她管不上也没资本管,她只想让程理清活着。
权幼卿也不打算废话,实话实说道:“这个不重要。只是说实话,我最多只能护住他的命。”如今的郑国公是个狠手,现在想着处理程理清还不是因为述职在家,既不怕六科使绊子,又能借着老国公去世正大光明的来一出郁结成疾。
就是稍稍心急了些。
“够了,能在郑国公手里护住人,也不容易。”端和开口,能做到这样就足够了,而且权幼卿的话,徙木为信。
她果然一直如此,权幼卿墨绿的眸子微掩,聪慧却不自负,事事都能在一个合理的范围,让人无法拒绝,虽然要他自己护程理清其实挺难的,“真羡慕你和程理清的感情。”权幼卿墨绿的眸子暗了暗,近乎成了玄色,语气隐晦莫名。
知道程理清的命护的住了,端和心下也是一松,她是真的害怕身边的人突然不在此,语气也轻松了些,“程理清是病友,你是朋友,差不多差不多。”
她不是好人,她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但是她重要的人,一个都不少。
权幼卿听着端和的回答心里一松,他不在乎她有没有感觉,他在乎的是她对程理清有没有感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权幼卿也不介意多透漏一点,不由开口道:“若实在想知道,可以去问瑞世子。”
端祀的身份朝廷里几乎无人得知,可他知晓。而且今日瑞世子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盯着郑国公看,怕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皇太弟如今在燕北鏖战,无暇顾及影察司,瑞世子自然得接手,所以作为今上最隐秘的耳目,臣子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今上的呢。
权幼卿该说的说完了,当下便打算走了,今日父亲的课业他还未完成,不能多停留了。
权幼卿一拜就要走,端和知道他每日都很忙,今日怕也是挤出时间出来的,心里酝酿好的话也只好顺口吞到肚里,对着权幼卿也是一拜。
“谢礼就不必了,说着玩儿的。”权幼卿转身,衣摆在空中画了个弧,象牙白的道袍和着权幼卿揶揄的声音传入端和的耳中。
帮她他乐意,要什么谢礼。
端和听着他的声音,突然笑了,果然是“少才榜”榜首,她尚未来的急问出口的东西,就这样被他一个眼神洞悉了。
“小心,程理清不能出事,你也不能。”
已经背过身的权幼卿闻言,唇角不由上扬,自信道:“自然。”
不过是个心里有问题的疯子而已,他处理不了,不是还有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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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修大纲,除了基本的更新外可能会有偶尔的修改,一般都是小修,故事走向不变,大修会通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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