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孙妍一口答应,想了想又说道:“不过,行动计划必须你来做,我只管指挥。”
“滚吧你!”林涵溪被气笑了。
接下来的训练,女兵们感觉轻松了一些。每天除了必须的体能训练以外,上午再训练一阵攀登、精度射击,剩下的时间女兵们不是趴在长条凳子上练习游泳,就是并拢双腿从高台上跳下练习空降的离机动作。偶尔,张海明在她们精神松懈的时候,也会突然搞次紧急集合什么的,然后跑上一个十公里,再让她们去执行某个任务,张海明他们也等着和女兵交锋,乘机松松筋骨。
事实上,林涵溪、李月的小队长职务也就是在演习的时候有用,其他时间也和别的女兵一样,被张海明指挥的团团转。
女兵们知道她们又撑过一个训练阶段,现在集训队的训练要接近尾声了。所有女兵的信心大增,觉得最艰苦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她们一定会留在这里,完成对自己的挑战。
但是这个时候,一场小小的考验来临了!
夜间十一点,女兵们从野外返回营区。这次捕俘训练中她们成功的抓住了两名敌人,每个人得到了2分,而且张海明还信誓旦旦的说,今天的训练就此结束,要她们好好休息。
虽然女兵对张海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没个实话已经习以为常,但能听见他这么说也挺高兴,毕竟是有了睡个完整觉的希望。
女兵们欢喜的回宿舍,张海明也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了办公室。
张海明坐在床上按摩了一阵有些肿胀的双腿,刚想躺下休息,桌子上的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他跳起来抓起听筒,就听见雷同问了一句:“今天,女兵练的怎么样了?”
“还行,怎么了,有问题?”张海明反问道。
“能执行任务吗?”雷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
“什么任务?训练项目上没有这一条呀?”张海明满是困惑,难道是雷同临时加上去的?
“这次不是训练,而是地方上的实兵任务。”雷同有些着急的说道:“我刚刚得到消息,一个镇子上的警察围捕两名持枪匪徒没有成功,他们窜到煤炭工业学校,劫持了两名留校勤工俭学的学生。这两个混蛋都曾当过兵,枪法精道,警察向上面求援了。正好我们就在附近训练,而别处的部队一时半会赶不过去,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到了我们身上,我想这次就当是一次真正的实战吧,也是对女兵训练成果的检验,你马上带着女兵过去,协助警方完成任务,明白吗?”
“明白!”张海明放下电话,跑到楼道里喊起来:“全体注意,轻装,楼前集合。”
就这样,经过张海明精心挑选的十几个女兵和他一起分乘数辆越野吉普车冲出营区。车上,林涵溪抽出刚刚领到的弹匣,把子弹一颗颗退出来,借着不断闪过的路灯仔细一看,吓了一跳。
是实弹!
林涵溪把子弹压回弹匣放进弹袋里收好,虽然发了实弹,张海明也三番五次的强调这是实战,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她们是被教官糊弄怕了。
然而,直到越野吉普风驰电掣的冲进一所学校,停在一大堆警灯闪烁的警车后面,张海明跳下车和几名急得满头大汗的警察讨论行动方案,又听见零星枪声的时候的,林涵溪这才相信这是实战!
面对真枪实弹,女兵们没有害怕的感觉,反而异常亢奋跃跃欲试。所谓“艺高人胆大”,她们认为持枪匪徒也是匪徒,他们那两下比起教官来可差远了。
现在,就连教官都时不时的被她们打得屁滚尿流,更不用说持枪的几个小毛贼了,女兵们觉得只要让她们下车用不了三五分钟就会结束战斗。
没有张海明在身边看着,女兵们活跃起来,刘若楠她们几个精力旺盛的女兵,更是胆大妄为的拉开了密闭的窗帘偷偷的向外看。
车外的场面很混乱,几十辆警车把一栋长约八九十米的五层楼房团团围住。大群的警察隐蔽在车后,举着手枪死盯着楼房正面。几个强光灯射出雪亮的光柱,把三楼中央位置的一个窗口照的亮如白昼。
一名匪徒在灯光里嚣张的挥舞着手枪,好像在破口大骂。
“什么玩意,这劫匪也太张狂了吧?”孙妍恨恨的说道:“警察没有狙击手吗?实在不行我可以代替。”
“好,我同意了,你去吧。”陈琳嘻笑着拍拍孙妍的肩膀。
孙妍不以为意,反而扭头去看林涵溪!
林涵溪吓得装作没什么也没看见,歪着头去看警察们的调动。她知道只要自己有所表示,孙妍一定敢跳出去,随便开枪她不敢,但胡搅蛮缠绝对是跑不了的,而且有人问起来她一定会说,是我们小队长命令我来的。
自从林涵溪当上了小队长,孙妍心里一直不痛快,她坚定的认为能冲能杀,才是合格的小队长。孙妍把小队长看得太简单了,小队长也是一级指挥员,尤其是在特种部队更是需要有勇有谋,像孙妍这种莽撞的性格只适合在战争年代担任敢死队长。
几个女兵围在车窗口边唧唧喳喳,还不时对急得脑门子窜火星的警察们评头论足,譬如待在这里已经超出“六四”手枪的射程了,不应该隐蔽在车门后了,应该用强光灯照射匪徒的眼睛了等等。
这些女兵就是这样,她们在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累得爬不起来了,也忘不了议论。
林涵溪始终危襟正坐,她觉得孙妍和刘若楠两人的高谈阔论对她们的影响不好,于是就轻轻的捅了捅她说道:“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别让教官看见了。”
“知道了!”孙妍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可是她说笑的声音一点也没见小。
林涵溪还想再提醒她一下,却突然发现其他女兵也加入了讨论的行列,看到这样的情景,她只能无奈了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