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时,夏依依回想起刚刚还是有时忍不住泪,陈绍只能在一旁看着,安慰不了什么,他并不知晓二人之间一同说了什么,安慰自然无从下手,这时候还是让夏依依一人独自消化的好。
半个时辰后,夏依依稍微好了那么点儿,二人此时正绕着护城河走着,习习凉风吹过,抚在脸上舒服的很。
“我好了,不会再为他难过了,我们再走走还是什么?”
夏依依控制好情绪后,拉起陈绍的手。
陈绍原先还以为夏依依还需要会儿时间自愈,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
“恩,你要是不冷的话,就再走走吧,这个点儿的风很柔,凉快却不伤人,若是想透透气便在走走,赶回去睡个早觉,想睡多久便睡多久,我们再一起吃个早饭。”
听上去好得很,但夏依依说实在的现在没什么心情考虑明早吃什么,或者是什么时候睡觉,心里头虽然沈君灼这事儿已经过去了,但是怎么说心中还有个疙瘩,但不管怎么说这个疙瘩都要早点除掉,否则对陈绍来说不公平。
就好比如说沈君灼的后事,二人相识一场,又是朋友一场,自然是希望沈君灼能有个好一点儿的结果。
陈绍看得出夏依依心里有事儿要与他说,便自己提了出来。
“想说什么便说吧,在我这儿没什么不能说的。”
晚间月色很好,夏依依停在档口不再走动,正临十五,月亮圆又圆,落在湖面上,明亮的很。
沈君灼是一个男子,是自己的朋友,陈绍也是一个男子,是自己心爱之人,二人怎么说在夏依依心中的身份都是不一样的,原本在广场之上,夏依依一开始就没管陈绍直接奔向沈君灼,而且沈君灼又给她擦了眼泪,小半算是暧昧之举了吧,怎么说在陈绍哪儿都会成为一个点,说不定是以后吵架会提出来的点,一会儿一定要把这事儿说清楚。
而她先在心中所想,一会儿想要说的,也是与沈君灼有关的,一晚上这么多事儿与沈君灼有关,其实是对陈绍有些不公平的,但关于沈君灼的,也就只有这一晚会说了,往后便不会再提及了,所以夏依依还是要说的。
“其实,我就是想,到最后能好好安葬沈君灼。”
因为什么夏依依没说,其实也没什么理由,这个听上去是无理的,但是正是夏依依心中唯一所想的要求。
陈绍也有过这个念头,但是沈君灼怎么说都算是一个乱臣贼子,一个乱臣贼子被厚葬,怎么也说不过去。
“这,沈君灼的身份在哪儿。”
有多为难陈绍没说,夏依依心中也知晓,但夏依依瞧着话以为陈绍是看不起沈君灼,顿时心里头来了气儿。
“沈君灼是个什么样的人儿你心里应该清楚,问心说他帮了我们不少,对上之时最后都是选择了帮助我们,若是这一路下来没有他的帮助,我并不认为我们能成功,你能否认吗?”
陈绍没想到夏依依这么认真,原先也只是犹豫了一下,其实心中所想也是想厚葬沈君灼。
“没有,你走之后,我便于他对上了,你知道吗,他是一心求死的,一开始变没打算活着离开,和我争斗也没使出全力,我并不知若是真真与他对上,赢的会是谁,或许是他,他的气度我已开始便看出来了,放心,我会想办法说服皇上,若是皇上不愿,我们便自己安葬他,即使是为了你们之间的朋友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