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种反应,铃琅咬了咬唇角,最终轻声开口道:“殿下,久闻不如一见……奴家终于见到您了。”
“嗯。”陈绍淡淡应声,依旧没有抬眼看她。
“殿下,奴家心悦你已久。”铃琅的语气愈发温柔,带着我见犹怜的娇媚,“奴家斗胆……恳求殿下收了奴家吧。奴家用为殿下的人,生生世世服侍殿下。”
本以为经过这番话后陈绍会有所动容,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陈绍连眉梢都没有抬,似乎并没有为此感到一丝一毫的吃惊或是喜悦。
终于,在众目睽睽之下,陈绍缓缓抬起了头,只是他没有看铃琅,而是注视着眼前的景象:“本宫府内已经有人了,不便再多住其他人,姑娘趁早放弃这条心。”
“殿下!”铃琅睁大眼睛,忽地跪在他的面前,“殿下可知,奴家生来便被视作是低贱的。母亲早年便死了,父亲将奴家卖到青楼,小女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好在受过教育,略懂才艺一二,方才保住了身子的清白。”
她的声音愈发哽咽凝重,眸子里似乎溢满了水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怕是任谁都不忍心放之不管。
“如今,奴家经过千万曲折,终于获得花神的头衔。但阁楼之内不知有多少姐妹怀揣着不良之心,若是没有人明察秋毫,奴家怕是早在选举之际便被人害了。”铃琅的声音含着隐隐悲伤和坚韧,“但好在奴家都挺了下来,并能在今日看见陛下……奴家就算是死也愿意了。恳请殿下收留奴家,给奴家一席之地,奴家定不会忘了殿下大恩大德,定当倾尽家身来回报。”
她的这一番话可谓苦苦哀求,如泣如诉,陈绍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回到府内的夏依依不到陈绍的身影,便去询问下人,最后得知陈绍被兵部尚书邀请去了晚宴。
“奇怪了,兵部尚书向来与殿下没有什么联系,今日怎么会突然邀请她去晚宴呢?”夏依依心中感到疑惑之际,又得知殿下出发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
她命人备了马车,向兵部尚书府前去。
在向姚营门口的士兵出示过自己的腰牌表明身份之后,夏依依快步走入并来到大厅之外,恰好目睹了铃琅苦苦哀求的场面。
这是什么情况?夏依依心中疑惑不解的同时,又感到一丝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