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知道仅仅过了一天,三皇子就登门拜访。他所说的话跟那位黑衣侍卫的意思差不多,夏依依也十分果断地回绝了,只是她想了想,还是打算试探伊凡三皇子。
“我想给三殿下一点友好的忠告。”
夏依依故意说得分外惋惜,像是在为了自己日后的日子递敲门砖一样,她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已经见过陛下多次,但是我一直都隐瞒了他的病情,其实陛下他,所剩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这……”
夏依依紧紧盯着三皇子的脸色,他似乎十分悲痛,想要快些进宫跟皇帝叙叙父子之情一般,但是他的急切中似乎又隐藏着什么,连双眼都不敢直视人。只是将眸子敛下,掩盖着自己所有的情绪。
夏依依心里暗暗奇怪,这样的反应也太奇怪了,让她一时之间也不好判断,到底是不是三皇子下的慢性毒药。
——
这一幕被容城和皇帝知道后,他们便开始派人盯着三皇子。这一日,三皇子进宫给母亲铃妃请安,便也是有内监偷偷在他身后监视着。
只见三皇子像往常一样走进铃妃的宫殿,但是很快,铃妃就屏退了众位侍从,让人无法探听消息。
“母妃,父皇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三皇子十分不解,自己的母亲是父皇的妻子,关系向来也十分融洽。这世界上哪有妻子一心想着丈夫死的,如果说母妃实际上恨极了父皇,那自己的存在又算什么。
三皇子没想到,自己的询问非但没有换来母亲的解释,反倒是换来了一顿责骂。
“皇儿,你胡说什么,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知道吗,你现在就一心取得朝臣们的支持便可以了,如果再插手这件事,就休要怪母妃,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三皇子见母妃如此生气,神色惶惶,立马跪在地上请罪,道,“母妃不让儿子知道,儿子便不再多问就是,只是希望母妃所做的一切都顺利。”
见自家的儿子这样干脆地认错,铃妃也缓和了神色。到底是自己的儿子,骂起来打起来也是心疼的。她亲自扶起了三皇子,关心道,“最近可还过得顺遂,为娘在宫中不知外面的情况,你可要多多说给为娘听。”
三皇子见自己的母亲又恢复了往常和蔼慈爱的样子,心中也稍稍放心了些,他扶着铃妃的手站起身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跟铃妃聊起了家常。
两人此刻说话间,就好像寻常百姓家中的母子一般。三皇子说起自己府中的趣事,还时常能听到铃妃的笑声,真可谓是其乐融融,一派祥和。
进宫请安总是有个时限的,三皇子在铃妃的宫中用了午膳后,小憩了片刻就起身告退了。铃妃亲自送他道宫门口,看着三皇子离开的视线还是笑着的。
但是,等到三皇子走后,铃妃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张脸立刻冷了下来。
她实在是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连皇儿也会来问。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听皇儿身边的人说,皇儿前两日曾经去见过夏依依,难道是夏依依已经对这件事起疑了吗。
越想心中越是担心,铃妃走进自己的宫殿中,将大殿的门紧紧关上。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一位老嬷嬷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似的,走到她身边,静静地等着铃妃的问话。
她是一直跟在铃妃身边的默默,年纪大了早就不知道她原本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常常被人叫做花嬷嬷。
“你再仔细想想,下毒一事是否做干净了,可是有漏掉什么没有考虑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