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菡瑟瑟发抖的身子慢吞吞地走过来,紧张地看着他,摸不透他到底要怎样。
她实在太冷了,泡个热水澡是必须的,这容不得她逞强。
“晏季匀……你就……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我们非要这么一见面就杠上吗?你总是会生气,发火,就不能听听我说的话?梵狄是真的很需要那笔钱,如果不能还债,他的下场会很惨的,你们不是老同学吗,你干嘛这么火大,就当时做善事嘛……”水菡有气无力地说。她到现在还没吃饭呢,又冷又饿,没力气吵架,只希望晏季匀能稍微冷静一点听她说几句。
但水菡对于男人的心思还不够了解,殊不知,这番话,好比是火上浇油!
晏季匀深深地呼吸一口气,强压下胸口那股滔天的怒火,凤眸中闪动着疼惜的神色,沉声说:“你真以为我在意那个钱?你的猪脑子又忘记了吗?你自从在雨里早产之后,每次只要一淋到雨就会感冒发烧,无一例外!”晏季匀话音一落,在水菡惊愕的目光中,大手一挥,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扒光,将她扔进了浴缸里……这个男人啊,天生就是这么硬邦邦的,真不知他曾经的温柔是那股神经开窍了,总之现在这根神经是封闭的。明明是紧张她的身体,关心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成另外一种味道了,谁听得出你的本意啊?这说话,还真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你……你出去,我自己洗!”水菡双手抱胸,遮住那诱人的春光。
晏季匀嗤笑一声“遮什么遮,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手拿开,别挡着我的视线。有本少爷亲自为你洗澡,你该高兴!”
“你……我……”水菡羞愤,这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么?
可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会碰碰直跳,水眸狐疑地望着他:“你怎么知道我自从早产之后就不能淋雨?”她不解,晏季匀这三年都跟她分居,不闻不问的,可怎么好像很多事他都知道?
这是水菡早产时落下的病根,医生说,几乎是不可能会医好了,就好比女人坐月子那段时期如果落下病根的话,有的一辈子都治不好,发作起来会很难受。而水菡现在就是对雨敏感。平时好好的,身体也没事,可就是不能淋雨,淋一次就发一次烧,无一例外。所以晏季匀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晏季匀脸色一僵,垂眸敛去眼中的复杂,状似不经意地说:“呵呵……我是什么人,这晏家大宅,就算我不回来住,也能将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
水菡微微失神,心里又酸又涩……他难道一直都关注着她吗?不太可能吧,他的心思不是都放在那个女人身上了么?
水菡羞恼,他每次都是想怎样就怎样,活像她是玩具。
其实这货心里还是有点窃喜的,水菡比他预计的回来要早,他先前跟宝宝在玩,可一刻都没安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