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脚背一脸痛苦的杜橙,在听到童菲最后那句话时,竟然奇迹般的转怒为笑,刚才那满腔的烦躁一下子就褪去了一半……她没跟老男人发生关系?杜橙忍不住笑了,笑得贼兮兮的,带着窃喜的味道。
杜橙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地傻笑,表情多变而丰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子发花痴呢……其实也很发花痴差不多,可就是说不出为什么在知道童菲没跟老男人上床时,他会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如释重负。
忽地,眼前投来一片阴影,随即出现了四个人……水菡,晏季匀,兰芷芯,亚撒,全都站在杜橙面前,用审视的目光严肃的表情盯着他。
杜橙全身一哆嗦,手臂上鸡皮疙瘩起了一片片,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这是干嘛?我又不是犯人,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杜橙不屑地扁嘴,大刺刺地往椅子上一躺……
晏季匀搂着水菡,,向杜橙投去十分同情的目光,俊脸噙着暧昧的笑:“兄弟,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哎。”
亚撒更是肆无顾忌地哈哈大笑:“橙子,真看不出来你口味这么奇特,哈哈哈……”
杜橙石化了,愣了几秒之后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警惕地看着眼前四个人:“你们……你们……”
水菡揉揉鼻子,粉脸胀鼓鼓的:“哼哼,你刚才和童菲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们全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快点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欺负童菲的?在香港那一晚,谁先主动的?”
兰芷芯美艳的脸颊上露出凝重的神色,上前一步逼问:“杜橙,咱家童菲可是很纯洁的一个女孩子,以前别说是上床,就连恋爱都没跟人谈过,可是却在你身上失去了第一次,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童菲?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跟她发生关系?如果喜欢,为什么你却有另外的女朋友?”
杜橙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这群人对他虎视眈眈的,怎么他感觉十分不妙呢?马有失蹄,杜橙这回是避不了了,望着眼前的四个人,杜橙深深地感觉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现在仔细想想,水菡和兰芷芯跟童菲的关系那么好,情同姐妹,怎么会明知道睡在这里容易感冒却置之不理呢?分明就是为了让他往这跳嘛。
但即使现在明白也太迟了,刚才的全都被人看到,想瞒也瞒不住了。
“晏少,你可是我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一起长大的兄弟,你竟然也联合起来挤兑我?”杜橙十分不甘,眼神幽怨。
晏季匀轻笑着耸耸肩:“兄弟,不是我不帮你,谁让你碰了我老婆大人的闺蜜呢,还有,这么大的事你对我都不透露一点,实在太不够意思了,今天正好,你就老实交代了算了,别做无谓的挣扎,放弃抵抗吧。”
杜橙无奈,忿忿地说:“你丫的都快成妻奴了!”
不甘心也无济于事,杜橙面对着这四个人八只眼睛,感觉压力山大,只得将在香港那一晚的事如实招供了,只不过他没有回答兰芷芯的问题……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兰芷芯那一连串的问题确实问到核心了,可她也不是真的责怪杜橙,照杜橙的描述,那晚的事,与其说是凑巧,不如说是因为他和童菲彼此间早就种下情根,恰好遇到一个点燃时机,可两个当事人显然还没能确定自己的感情,尤其是这杜橙。
晏季匀惋惜地拍拍杜橙的肩膀,没说话,只是眼神却已经表达出了他对杜橙的理解……
亚撒在文莱长大,身为皇室成员,他也是尝过被长辈逼婚的滋味,深知如果家里施压,确实是件很郁闷的事,他有点同情杜橙了,有一个由父母安排的女朋友,不忍让父母失望,所以才会勉强自己交往下去,这种心情,亚撒还是能体会到的。
“橙子,你是个好医生,智商挺高的啊,不过怎么情商那么低?”亚撒翘着二郎腿,很是鄙夷地看着杜橙。
杜橙没好气地踹了亚撒一脚:“开什么玩笑,哥泡妞的时候你还在玩泥巴呢,哥一向都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明白么?”
“呵呵……没看出来。”
“去去去,一边儿凉快去,闲得蛋疼就去树上摘桃子!”
“切,我摘桃子肯定比你厉害,等着!”亚撒果然很欢腾地去摘桃子了,一点都没因为自己的身份而感到别扭,不知道的还真难以想象这家伙是出身于文莱皇室的成员,竟然也会调皮地去爬树。
望着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兰芷芯的眼神略显异样,但只是稍纵即逝的光芒,很快就别过头,恢复常态。
水菡在听完杜橙的一番话之后也陷入沉默,确实不能怪杜橙,那种事本身就不能用对错来衡量。她一直都认为童菲和杜橙之间不是单纯的友谊那么简单,可现在怎么办,杜橙有女朋友,童菲难道真的不难过吗?从香港回来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憋着,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水菡和兰芷芯也都是明事理的人,尽管是站在童菲一边的,但感情的事,她们不会胡乱去搅合,如果对杜橙妄加责备的话,也是不公平的。她们为童菲感到心疼,也为她担心……假如她不喜欢杜橙,那也就罢了,可如果童菲对杜橙有情,这可如何是好?
水菡曾记得以前童菲说过,在爱情和婚姻上,她的理想是跟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现在看来,好难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