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现在不能保释,爸爸在里边会不会很受罪?”洛琪珊强忍着泪水,眼中全是担忧。
“我刚才还去看过你爸爸,他看起来还是很正常的,至少没人对他使用暴力,没被欺负,这就算是万幸了。”
洛琪珊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男人的身影,眼底一抹坚决:“妈,我现在就去找晏锥,求他帮帮爸爸!”
“珊珊……”梁悦拉住了洛琪珊,轻轻摇头:“珊珊,妈妈已经找过一些人了,他们都说无能为力,那些人在市里还有些地位,可也都没办法,束手无策。晏家虽然财大势大,不过我想,这次,或许晏家也没辙。”
洛琪珊沉默了,但随即,骨子里的倔犟又跑出来。
“妈妈,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既然找过一些人都没有用,我们除了晏家还能有什么希望?我也不想靠晏家,可是,面子这东西,跟爸爸的安危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我可以没面子,我可以低声下气去求晏锥,只要他肯帮爸爸,我做什么都行!”洛琪珊这话也等于是在给自己打气。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会去求晏锥。
望着女儿远去的身影,梁悦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女儿长大了,更懂事了,懂得为父母分担,为家里牺牲。希望晏锥能善待珊珊,至于能不能帮助洛家,梁悦不去想了,只希望晏锥能善待珊珊,她便是最大的安慰……炎月集团总部大楼坐落在本市最繁华的黄金地带,它独特的造型出自顶尖设计师之手,成为一种标志性的建筑,远远地就能看到楼体上醒目的大字,在这高楼大厦林立的地方,它就像是一座令人仰视的山岳。
有趣的是,在距离这里不到一百米的某一栋大楼,是黄埔银行大厦。老总是邓林,即晏锥曾经的岳父。
不管是晏锥离婚前还是离婚后,他有时都会在附近碰到邓林,不同的是,离婚后,即使碰到,两人之间的也只是象征地打个招呼,不会再坐下来谈话聊天了。
邓家,对于晏锥来说已经是往事,无喜无悲,因为没有感情的投入。可是,生活的际遇就是这么九曲十八弯,往往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来点小插曲。
晏锥的车停在车库,刚下车就看见前边蹲着一个女人的身影,似乎是崴到脚了?
晏锥目不斜视地从女人身边经过,他要从这儿进电梯。
可就在他即将踏入那道门时,身后却传来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晏锥?是你吗?晏锥……”
晏锥闻声回头,微微一愣……怎么,这女人竟然是邓嘉瑜?
邓嘉瑜像见着救星一样,眼睛一亮:“晏锥,我崴到脚了,好疼,可以帮帮我吗?”
邓嘉瑜痛苦地皱着眉头,蹲在地上,还小心翼翼地遮住裙摆处,以防自己走光。
许久不见,晏锥也没想到会跟邓嘉瑜在这种场合下相遇,虽然他对这个前妻没有爱的感觉,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对眼前的情形视而不见吧。
晏锥缓缓走过去,这才看清楚邓嘉瑜穿得高跟鞋……还真是又细又高,难怪会崴到脚。
晏锥蹲下,淡淡地问:“还能走吗?”
“不能……很疼……”邓嘉瑜指指自己脚踝处,额头上隐约有细汗,看样子是真的伤得不轻。
其实邓嘉瑜也没把握晏锥会真的帮她,可现在,他就这样真真实实地在她面前。鼻息里传来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莫名的,邓嘉瑜心底微微一暖……他还挺有良心的,没有见死不救。
人在遇到困难时总是脆弱的,出现能帮自己的人,就会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邓嘉瑜望着晏锥这张熟悉的脸,觉得他比以前更加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好比是一坛尘封的佳酿老酒突然开了个口子,那浓厚绵醇的香味令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都说三十岁的男人才正是刚刚开始散发个人魅力的时候。这话,果真不假。邓嘉瑜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这是自己的前夫吗?为何今天的他看起来这么的……迷人,顺眼?
晏锥瞄了一眼正在出神的邓嘉瑜:“你一个人吗?要不要我让助理送你去医院?”
邓嘉瑜这才赶紧回神,摇摇头说:“暂时不用去医院了,我先休息一会儿,如果还是很疼,我再去……对了,这里的炎月大楼的地下车库,你的办公室不就在上边吗?如果不介意,扶我去你办公室歇一歇吧。”
晏锥闻言,也没多说什么,在他眼里,邓嘉瑜现在只是一个受伤的需要帮助的人,何况两人曾经还是夫妻,她的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当然了,假如不是她崴伤了脚,他或许就会一口拒绝。
晏锥扶着邓嘉瑜,她大半个身子靠在他身上,但是,才刚走一步,她就吃痛地停下了,脸色苍白:“不行……我还是走不了……”
她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晏锥不由得暗暗摇头,这人还真倔犟,痛成这样都不去医院。
罢了,身体是她自己的,她现在不去医院,他也懒得劝说。
晏锥拧着眉,转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说:“上来,我背你。”
邓嘉瑜一愣,但随即惊喜地笑了,两手搭上晏锥的肩头……
别看晏锥的身材不属于魁梧型,但背个女人还是没问题的。稳稳的脚步,厚实的肩膀,给人以一种踏实耳朵安全感。
邓嘉瑜和晏锥以前虽是夫妻,但两人在那段婚姻中完全没有亲密的接触,就连搂搂抱抱亲个嘴都没有过。说是结婚,只不过是多了一张结婚证而已,都是各过各的的生活。所以,严格来说,两人之间还很陌生,像这样背着,竟是第一次的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