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我问黄昆仑。
黄昆仑说:是啊……走什么走,一件很有趣的事,放在我的面前,我得做一做。
我说什么事啊?
黄昆仑说:点化你。
“点化我?”我看向了黄昆仑。
黄昆仑说:那是自然了……我这辈子,最大的点石成金,就是点出了那夏这块金子,现在,我想点出你这块金子来,帮人达成他的梦想,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啊?”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来。
黄昆仑对那夏,那是教父啊。
现在竟然要点化我?
“还愣着干毛啊?叫干爷。”冯春生趁热打铁。
我正琢磨着呢,黄昆仑摇了摇头,说我不用喊干爷……他说他只管点化,也只给我三次机会,我有遇到处理不了的事情,找他黄昆仑出谋划策就好了。
黄昆仑说:我这个人,挺爱好玩股票,我去了闽南,每天就炒炒股——你可以上门问我三次事,这三次问完了……我就回北京,和那夏共度天伦,记住,三次……这三次机会,什么时候用,你问我什么?这都是“活儿”,你“活儿”好……三次之后,基本上就是闽南阴人行当里的大拿了。
哎哟!
我可知道黄昆仑说的这三次机会,意味着什么。
黄昆仑是什么人?会天子望气术的人!
要说黄昆仑上了岸,就得封住望气术——不过,没有了天子望气术的黄昆仑,依然是顶级的智囊。
试想一个人从十来岁开始,一直到五十多岁,能够看到人的短暂命运——这可是正儿八经的阅人无数啊,有黄昆仑帮忙掌眼,虽然只是三次机会,那带来的价值,绝对惊人。
我连忙说谢谢黄昆仑。
黄昆仑哈哈大笑,说:不用,不用,你小子,也是前途无量,你和那夏比……你们有一个共同的优点——那就是讲义气,本性纯良,但是那夏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够狠,你有一个优点,就是豁得出去,你以后是不是能到那夏的高度——那就见仁见智了。
黄昆仑都拿我和那夏比了?
老实说,我心里有点虚,那夏什么概念?北京城八门居中,我就是一个小纹身师,没有可比性不?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冯春生小声告诉黄昆仑——有人能弥补水子的缺点,水子不够狠,有人够狠。
黄昆仑扭头问:谁啊?
冯春生说:龙二。
“哦!那个敢下诸葛妖窟的发丘天官?”黄昆仑问。
冯春生说是的。
黄昆仑哈哈大笑,说我要是降得住龙二,我的前途,可比星辰大海。
这下子我有点尴尬了,都这么认可我吗?可我觉得我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需要走的路,还很远呢?
在船在海里航行的时候,黄昆仑还对我说:水子,切记……混阴行,要的就是一个词。
我问是什么。
他说这个词是——阳奉阴违。
他说阴人行是江湖行,江湖行里,脸面第一。
但要了脸面,就没了“里子”,要想混得出色——阳奉阴违这事,得学着点。
我说这不成了“二皮脸”吗?
“哼哼……看你的火候,火候到了,那你就不叫阳奉阴违,叫“仁至义尽”,火候不到,你就是二皮脸,这里面的事,你得好好琢磨才行啊。”黄昆仑笑着说。
我发现,黄昆仑似乎变了一些……他在长乐镇的时候,可是一个顶天的好人,可现在,他那活菩萨的性格里,似乎还是掺杂一些势利的东西。
其实这些东西,我想想也明白——黄昆仑并非骨子就愿意当一个好人,他做好事,当好人是为了养“阴德”,现在我封了他的“望气术”,他以后就可以做点“小坏”的事,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了。
只能说,黄昆仑的第二性格,似乎要爆发了。
我师父告诉我……说这人,是神性和魔性的结合。
一个人有时候可以很神圣,但同样的一个人,有时候,又能变成魔鬼。
我师父管这个叫“双性格”
每个人都是“双性格”,或多或少,也许杀人犯给沿街要饭的老人捐过钱,也许一个大学德高望重的教授,也偷偷的喜欢虐小动物,没法说。
双性格的比例不一样,人就是两个人了。
但现在,我得了黄昆仑三次指点的机会,我“阴行大拿”的路,又好走了一步了。
冯春生趴在我耳边告诉我:你要想成为阴行大难,闽南韩老板,就得是你的拦路虎……办了他,你才能往上走。
那可不?
闽南的韩老板,这两年内,我一定得要他好看。
在我们的船只,顺利到了东兴港口的时候,陈雨昊和柷小玲十分有默契的和我告别。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跟我道别的。
我问他们去哪儿?
陈雨昊说要出去散散心,过几天来找我。
柷小玲则说要跟着陈雨昊出去散心,过几天也一起来找我。
好家伙……这两人真是绝配,可惜那死犟的陈雨昊啊。
两人离开后,咪咪也要跟我告别。
要说陈雨昊和柷小玲要离开,那就算了……可你咪咪为啥走啊?
我看向咪咪:“你去哪儿啊?张哥和韩老板满世界的找你呢,他们要是找到了你,你就得和廖敏一样,变成死尸!”
“什么?廖敏死了?”咪咪睁大了眼睛。
我让咪咪先别问我这个,我想知道,那陈雨昊为啥和咪咪,都在老史的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