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到了那人的声音,都站在铁门外,先看了看周围,再看了看那说话的人。
这是个什么地方?
简单来说,这儿还不是山谷,而是天坑。
有一些山上,会有很深很大的溶洞。
我们现在就在这天坑溶洞里面,阳光从天坑的上面,洒落了下来。
其中,一位穿着黑袍的老头,站在了一颗大柳树的边上,看着我们笑,说: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你是鬼戏子的祖师?”我盯着那人说。
那人摇了摇头,说:你们可以喊我唱簧,我是现在这群鬼戏子的老大,但我不是祖师。
“你不是祖师?”我盯着唱簧,说道。
唱簧笑了笑,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这个鬼戏子的祖师?就闽南这点事,还不需要我们祖师从遥远的西北,亲临闽南呢。
我这才想起来,的确,我们从来不知道谁才是祖师——这面前的人是祖师,只是我们的一种猜测。
黄昆仑跟我们说过,说鬼戏子里最高级别的人物,就是祖师。
我们只知道,面前这个唱簧,就是闽南鬼戏子里面的最高领导,都以为他就是祖师呢,没想到——他竟然不是?
唱簧哈哈大笑,说:祖师虽然没有亲临,但弄掉你们这群绊脚石,那都是他老人家的智慧——我这次来闽南,带来了六十人,几乎带来了鬼戏子的全部人手——这次,他们全部折在了闽南,为的就是要把你们勾引出来,然后全部击毙。
“你们真的很难对付,但是,依然逃不过我们祖师的局。”唱簧冷笑了一声后,说道:祖师他老人家,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指示我,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是折了这么多兄弟,你们怎么会上我的当呢?折掉的弟兄,不能白白折掉,五名少掌柜,全部死在了你们手上,也不是白死,你们,得付出代价。
竹圣元盯着唱簧,说道:你们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当然是天大的利益了。”
唱簧笑道:一旦这次能成,鬼戏子,立马重新从濒临灭绝的状态,重新在阴行里面,站稳脚跟。
“杀了刘老六,霸占二狗子的运输流,包括在学校里面,制造很大的恐慌,都在我们的计划里面,可惜,都被你们一一破坏掉了!”
唱簧说:既然你们要破坏,那就好说——咱们就在这里,分生死,决高下嘛。
说到了这里,唱簧似乎觉得我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肥肉了,他直接抹掉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他的本来模样。
这位唱簧的脸,全是各种各样的刀疤,非常可怕。
他盯着我们,说:我跟着祖师许多年了……大大小小经历了不少的“局”,但想不到,这次闽南的局,竟然这么难下,还是有你们这群人老江湖,以及那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啊,不错,真是不错啊。
李向博直接指着唱簧:你是唱簧——那尿泡儿是不是你杀的?
“尿泡儿?”唱簧不太明白李向博说的是什么。
李向博说:就是你用氢氟酸害死的那个人。
“哦,哦!”
唱簧听到这儿,恍然大悟,笑着说:还真别说——确实是我——我当时是要骗那房地产的公子哥,当然,骗他的两百万,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要以他为切入点,打掉他父亲的企业——可惜啊,第二步还没有实施,你们这群闽南阴人还把我们赶得到处跑?呵呵。
李向博直接从裤腰里面,拔出了一柄军刺,说:老子今天跟你们死磕。
“死磕?你们今儿个是进了我们的必杀之局,还想着死磕?”唱簧猛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说:真是笑话,笑话啊!
这个时候,黄昆仑忽然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五残童子,是不是出自你们这群鬼戏子的手笔?
他刚问完,那唱簧也得意了,估计也没怎么过脑子,说了一句:五残童子?哟,这位老家伙,你还挺懂的,这个局,做得很久远了。
“很久远!”
黄昆仑突然呵斥道:五残童子里,那个被你们砍下了头的老女童,就是我的妹妹。
他说完这句话,唱簧猛地停住了笑,望着黄昆仑,楞了一分钟,才接着笑了起来:哈哈哈——缘分啊!缘分,我们当年做下了五残童子,很多阴人都以为我们是骗那个县的金条的,其实呢?金条固然是要骗的,但是——五残童子在这些年,早就被我们发展成了赚钱的工具了。
那五残童子,可是我们鬼戏子的摇钱树啊。
唱簧指着黄昆仑,说:你估计寻我们寻了很多年吧,今儿个别走了,你妹妹等会,也要出来,不如你们来个兄妹相认?
“我妹妹,她没死?”黄昆仑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但那唱簧,明显不想在五残童子的话题上继续了下去,又说:刘老六,我们本来杀了你的表哥,又弄下了九个人头,要给你下一个死局的——但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有人帮了你一把,我们那九个人头没拿到,策划了很久的局,就这么被破掉了,你真幸运,当然,到了今天,你的幸运,用完了。
刘老六亮出了手中的双刀,说道:孽.畜——你杀了我表哥,我要砍下你的头,偿命!
“哼哼哼。”唱簧冷笑连连,说我们今天到场的,那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的人。行,有什么本事,冲我使唤。”唱簧拍了拍巴掌。
我则问唱簧:你们鬼戏子身上的阴阳绣,谁给你们做的?我们阴阳绣,一脉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