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
我猛地想起了一个人——彭文!
要说真跟我们有仇的——就剩下彭文了。
彭文杀了竹圣元——然后被我“错手”给搞定了,他被东北狐王家族的人,废了一条手,带回东北去了。
我想起了这一茬,顿时惊得满头都是冷汗。
冯春生对我说:打电话,打电话给李善水,问问东北狐王家族那边有啥消息没!
我想到了这儿,掏出手机,给李善水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很快,李善水接了电话,问我怎么这么晚没睡呢。
我连忙问李善水:小李爷,给东北狐王家族的人打个电话,看看彭文……
“这事你们知道了?原本暂时不想跟你们说的,你们才劫后余生,也得过几天轻松日子。”李善水苦笑了一声。
我问发生了什么。
李善水说东北狐王家族带走彭文的三个执法堂供奉前天失去联系了,昨天他找人,找到了那三个执法堂供奉,他们三个,都死了,浑身萎缩,像是死在了高手手上。
我问李善水:彭文呢!
“不见踪影。”李善水说:你们也小心一点——那个彭文不是善类——当然,我的人盯他盯得紧,暂时他也不会太招摇的,但给你们下下小绊子,还是有可能的,对了,有了彭文的消息,跟我说一声,东北阴人和彭文的仇,不共戴天!
我点点头,答应了下来后,挂了电话。
我之所以没告诉李善水,我今天可能发现了彭文的踪迹,是因为彭文擅长变化模样,他如果不想露面,找他比登天还难。
怪不得竹圣元阴魂报信,用他自己的血液在他的背上,写了“莫上”两个字!他估计感觉到了这事。
而彭文可能在杀竹圣元的时候,看过了竹圣元写给我的信,所以,他从我的性格推断,从信上的内容推断,我会送竹圣元的尸体去草原。
也就是说,其实我整趟闽南到草原之行,其实彭文是完全可以知道我的所有路线的。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也许彭文是想利用秃老头他们,致我们于死地!
“不,不!”冯春生连忙摆手,说:不是彭文一个人做的——他的背后,有高人!
我们都知道,彭文除了能变脸,伪装成其余人的模样,剩下的事,他都不擅长——要不然当时他母亲的肾被钢筋扎穿了,他连给母亲做手术的钱都没有,要去商场门口唱大戏?
冯春生说:这事就有点扑朔迷离了——彭文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那个人!
现在的彭文已经不是以前的彭文了,他彻底和我们决裂了,也变得心狠手辣,为了上位,甚至不惜把我和冯春生、竹圣元杀掉,还要把我的那些朋友,全部送到监狱里去!
他现在就是一个疯子。
这世界上,疯子最可怕——因为他们做事,绝对不按常理出牌。
冯春生手里捏着秃老头弟弟的照片,有些说不出话来了,他抓腮挠喉的,说:到底是谁救了彭文,还办死了东北狐王家族的人?这个人连东北阴人都敢得罪,来势汹汹啊!
我说这事先不管,反正往后都得留个心眼了,提防彭文和他背后的人出其不意!
冯春生叹了口气,说:先不管彭文的事了,先琢磨琢磨秃老头弟弟的事吧。
我也收回了心神——暂时还不能恐慌,不然就真的被彭文当猴耍了。
我和冯春生,继续讨论了秃老头弟弟的事。
冯春生看了看秃老头弟弟的照片,看了一阵子,说:不对劲——这老头是真的不对劲。
我说怎么不对劲呢?
冯春生指着照片上秃老头弟弟的喉咙处说:你瞧瞧这儿。
我仔细看了一阵,就瞧见了六根细细的线,不仔细看看不出来,头发丝似的。
冯春生说:刚好是六根,那老头,砍自己的头,也是六刀,这里头,估计有点关联。
我说这细线到底是啥呢?
冯春生说这就不好说了,接着他让我把秃老头弟弟死亡现场的照片给他看看。
我慌忙再从口袋里掏出了饭局上秃老头让我看的照片。
冯春生一瞧,说:满屋子挂灵位,立香坛,香坛上插五根鸡毛,三长两短,挂了花圈——这好像是一种死人祭的手法,我也不太清楚,对了,水子,你再瞧瞧那香坛下面的一个柜子,那好像不是柜子,像是一截棺材!棺材被拦腰斩断后的一截。
接着,他抬头对我说:这事,我心里有点谱了,不过,要确定我谱准不准,你把棺材的图片拍下来,发给打棺材的老官头看一看!
ps:补更了哈!昨天欠下的一章,今天补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