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冯春生打了一个电话,让他赶紧来店里头。
他说他正准备来纹身店找我呢。
我挂了电话,大概五分钟之后,冯春生气喘吁吁的进来了。
他一进来,就把我往办公室里啦。
我问他干啥。
冯春生说:大事……我不是大早上的去选地方去了吗?给李公子选流浪歌手酒吧的位置……到处看店面,结果你猜怎么着?
“价格太贵?”我说。
“不是价格的事。”冯春生说:碰到硬茬子了,有两家空店面,我就找他们谈店面的事,结果他们问我要干啥,我说要开一家酒吧,那两家人直接就拒绝我了,开多少钱都不干。
我说为啥——这打开门做生意,还把客人往外赶?我们只是开酒吧,又不是拉皮.条的!
冯春生说三元里这边,只有一家大型酒吧,那酒吧老板横,有关系,有手段,不让别人在这边开酒吧,谁开就搞谁,那两家人都怕惹上那老板,所以不租门面给我!
他接着说:三元里估计是租不到门面了,咱们得换个地方。
我问冯春生:三元里这边开酒吧,收益怎么样?
“很好啊。”冯春生说:三元里这边消费的客户,都是高质量客户,一些加班的金领、白领,加完班去酒吧放松放松,花钱大手大脚的,就这种消费,那个酒吧还每天人满为患呢!
我说道:咱们做这酒吧生意,初衷呢,是让所有的流浪歌手都生活得好点,钱多他们就生活的更好,所以对盈利能力的要求,也还是有的!既然这儿最好,那就在这儿搞。
“可是那边那蛮横的大哥?”冯春生说。
我说:那大哥再狠,狠得过张哥和韩老板吗?狠得过刘老六吗?再怎么狠,也得给打服,打软!就在这儿搞!像黄昆仑说的,握紧刀锋!
“那你说咱们先咋整。”
我说:先继续找铺面,再找一段时间,如果还找不到,那咱们得把那大哥给约出来谈谈了!
“成!有种,水子,我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冯春生哈哈大笑。
我说这事先放在一边,咱们去外面,把阴事做一下。
冯春生问我是啥事。
我说一个空姐,去泰国进了一批“古曼童”回国内卖,结果撞邪了,整个人可能要变成纸人。
“是吗?”
冯春生听了,去了外面,看了看王希玲的五官,接着又看了看王希玲的双臂,然后回头对我说道:这事,得找一个人帮忙!那人对古曼童,才是真正的懂行。
我说春哥,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全城的阴人,没一个人敢帮我们,那刘老六下了江湖帖了,所有帮我的人,他们都得在刘老六的手上,吃不了兜着走——我们还能找谁!
“外面的人找不到,咱们找找里面的人嘛。”冯春生说。
内部的人?谁啊?
冯春生说:金小四——这小子,对古曼童,比他对他自己还了解。
我说有这事?
“你喊过来再说。”冯春生对我说。
我说行……我直接给金小四打电话,金小四这家伙,和仓鼠这几天流连我们市里好吃的饭店,他们凑在一起,聊的都是“吃货界”的事,这两个家伙,简直是吃货界里的翘楚。
金小四接了我的电话,说正在尝试“蚝仔煎”呢,就在巷子口,等他们吃一个小时,就过来。
我说你在巷子口,还不直接过来?还吃一个小时?蚝仔煎完全可以打包的。
“哟哟哟,水老板,你做生意还行,这说到吃啊,你就是个外行,知道什么叫——锅气吗?这食物离了锅,不能走五米,走了五米,就没锅气,就不好吃了,还打包,我就在这摊边上吃,哪儿都不去。”
我说金小四,你小子这么能耐,这么能吃蚝仔煎,人家丹麦海滩上生蚝泛滥,完全应该把你给引渡过去!你要是不过来,我就直接过去找你,让你瞧瞧啥叫“纸人”。
“别,别!我来,你可真狠……我吃饭的时候,你让我看重口味的东西,我以后吃东西,还不有阴影?”
金小四直接挂了电话,很快,他就和仓鼠一起来了店里。
他端着一碗蚝仔煎,问我:啥事啊,喊我过来?
我指着王希玲说道:这位妹子,从泰国带了一批古曼童回了国,结果,浑身开始出现“纸化”的现象,也就是人皮变成了白纸!
我又说:刚才我通感看到了王希玲照镜子的时候,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纸人——我估摸着,咱们要是不管,王希玲铁定得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纸人。
我在说话的时候——王希玲的脸色惨白,她心里肯定是极度害怕的。
“古曼童?”金小四摇了摇头,说:古曼童和东北的鬼牌差不多,但是东北鬼牌名字听上去鬼,可是副作用小,效果也不错,古曼童的效果更霸道确实不假,名字听上去也有档次——但是……副作用凶得很。
接着,金小四问王希玲:你在古曼童,有照片吗?
“拍过,但是都删了。”
金小四不耐烦的对王希玲说:少废话,翻朋友圈,我又不是一次两次见到微信朋友圈上有人宣传古曼童了,都是代购过来卖给身边熟人的,你们什么流程,我门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