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出现了三枚纹身,而且分别出在了我母亲、我弟弟和冯春生的身上,这下子,我心里就真的着急了。
那黑毛棺椁里的怪物,竟然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的家人?
冯春生听了柷小玲的话,立马掏出了手机,让柷小玲帮他拍照。
柷小玲真的给冯春生拍了一张照片。
冯春生拿到手机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懵逼了。
他发现,他的脖子后面,真的有一个棺材纹身。
他问我:这个纹身……
“这个纹身,应该只有一部分,但是,和穆池、毛蛋身上忽然出现的纹身,一模一样。”我无力的跟冯春生如此解释。
冯春生的嘴角抽搐了一阵。
我则对我弟弟说:你先回屋,我和他们商量商量事。
“哎!”我弟弟现在特别崇拜我,因为我是家里的顶梁柱嘛,再说我们父亲走得早,长兄如父,我弟弟一直都挺听我的话。
他转头就跑出了房间。
冯春生问我:那苗疆残巫要灭你满门,找我麻烦干啥?
“我哪儿知道。”我说。
柷小玲说:冯大先生,你说这事怎么办啊?你这刚刚在玄门秘术上,领悟了点什么出来,这不出来硬刚一把,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冯春生啐了柷小玲一口,说道:小玲,这事是不落你身上啊,真要到你身上了,你就知道啥叫心里头压了一块大石头了。
柷小玲伸出两根颀长的手指,直接在桌子上面,叩了叩,然后对冯春生说:春哥啊……你这不地道啊,刚才你劝水子的时候,不是让水子不要太着急,关心则乱吗?怎么事到你头上了,你比水子还着急呢?
“废话!”冯春生叹了口气,说道:都说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今儿个算是知道了!
不是有句话吗?世界上有些事情真的很可笑——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话。
现在我和冯春生,那都笑不出来了。
我两个亲人的命,押在了黑毛棺椁上。
冯春生也有一条命,被押住了,怎么死里逃生?
我先问柷小玲:小玲……昨天那白衣獠可跟我说了,说那黑毛棺椁里的怪物,有许许多多的分身,那个白眉狐狸,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而已!你觉得那黑毛棺椁里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阴祟?野仙?精怪?魑魅魍魉?
柷小玲摇了摇头,说:不清楚。
她说:我感觉……那黑毛棺椁里的东西,好像不是什么小鬼精怪……看不清楚道行。
冯春生说:水子,你昨天那阴阳绣,明明定住了那怪物,怎么又被他逃脱了呢?
我跟冯春生说:春哥,我是这么想的……那黑毛棺椁里的东西啊,就像是壁虎,我的阴阳绣当时是定住了他,但是只是定住了他的一个分身,他直接斩断了分身,像是壁虎断了自己的尾巴一样,逃走了。
我说道:如果他真有白衣獠说得那么恐怖,那他斩一万次分身……我们也搞不定他啊。
柷小玲想了想,说道:这怪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冯春生说道:水子,我还是觉得……这事,和你们于家堡有关系。
“有什么关系?”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你小子想啊……你的五大命劫,是在你回于家堡开启的,对不对?
“对!”我说。
冯春生说:那你这些命劫,不都得和于家堡有关系吗?估计还是于家堡里,有啥“业障”,才招惹了这么可怕的怪物。
对啊!
我一拍大腿,感觉被冯春生一番话给点醒了。
黑毛棺椁、苗疆残巫、封门血咒、女童阴尸,这是我命里注定的五大命劫之四!
现在,封门血咒已经解决,黑毛棺椁和苗疆残巫压住了我。
我对冯春生说:那这事我有办法了……还是得去祠堂,翻家谱!
家谱里,记载了封门血咒的事,无非就是当年,于家堡的族长和柳门野仙闹出来的事。
那家谱里面,有没有可能记载黑毛棺椁、苗疆残巫的事呢?
冯春生还跟我说:再说了……你们这于家堡,我总感觉邪乎,住在这儿啊,有时候,阴风嗖嗖的,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我却不知道,这地方啊,哪儿不对劲。
“到底哪儿不对劲呢?”冯春生摇了摇头,又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柷小玲让我和冯春生先别愣着了,不管咋整,先去祠堂,翻一翻祠堂里的家谱是真的。
这次要翻家谱,翻什么时候的家谱?我心里有数。
这黑毛棺椁里的怪物,和清朝的康熙皇帝有十分亲密的联系,那我们就翻一翻清朝时候记录的家谱。
我们三个人,去了祠堂,一人搞了一摞出来,开始翻家谱。
这一翻,我们直接从下午翻到了晚上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