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早已没了人住,窗户和门都不见了,屋内的东西也不知道被路过的难民翻了多少遍,为了看清外头的形式,陈海就坐在了院子内的磨盘边上,并从空间内取出一柄战刀交给了辛一博。
而他自己则快速的检查了一遍手枪,而后就静静的等待着敌人的来临。
辛一博双手捧着战刀眼睛都直了,他不明白为何发小凭空就能变出一把刀来,还将这刀交给他,而不是自己用来自保。
但此刻情势危急,见陈海全神贯注的盯着院子门口,只得将疑问先暂时压在了心里。
没过多久,一个官军骑兵就朝着院子冲过来,到了门口下得马来,拎着战刀就走了进来,眼见陈海和辛一博一坐一战的就在院子内,脸上慢慢的露出狞笑。
他可能看到陈海受了伤,而辛一博汗水都湿透体力早已透支,竟然没有呼唤同伴,就那么大咧咧的走向二人。
“逆贼,放下刀,咱给你俩个痛快的。”这人一身残破的轻甲,边走边冲二人道,声音嘶哑而浑厚,看年纪是个三十出头的老兵了。
辛一博看了看陈海,发现发小仍旧冷静的坐在磨盘上,可他自己却禁不住两股颤颤,感觉手里的战刀愈发的沉重和烫手。
“不识抬举,找死!”那骑兵眼见二人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大喝一声举刀就朝着二人冲来。
辛一博知道陈海身上有伤,此刻他又拿着唯一的武器,死命的在地上跺了一脚道:
“狗哥,我先……”
砰——
一声突兀的巨响,将辛一博的话噎到了肚子里,那骑兵手里高举着战刀,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随即无力的倒在了两人身前两步的距离上。
鲜血瞬间渲染了干燥的土地,地上的骑兵还在不住的抽搐着,眼睛睁得大大的,右手努力的抬起指了指陈海,嘴里吐着血水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倒下了。
“狗哥……”
“先别问,快把外头那匹马和这具尸首弄到屋子里,回头我再告诉你。”陈海头都没回的指了指院子外头的军马道。
他知道辛一博想问什么,可现在根本没时间解释,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辛一博没有反驳,他将自己手里的战刀放在陈海身旁,自己则捡起了死去骑兵的刀挂在腰间,而后又把尸首和那匹马拉到了屋子里。
他似乎理解了陈海的计划,完事顺带还抱过来一捆柴草盖在了院子的血迹上。
没过多久,就又有一个骑兵来碰运气,毕竟逃亡过程中总有跑不动的农民躲起来,官军们最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把戏。
只不过骑兵完全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铁板上,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干脆利落,二人在二十分钟内就拥有了两匹马。
“差不多了,二蛋,准备撤!”两匹战马到手,他们再次拥有了逃生的机会,陈海斩钉截铁的道。
辛一博闻言毫不迟疑,立即准备去屋子里牵另一匹马,他十分珍惜这难得的机会。
“等等!”陈海突然压低了声音。
院子外头扑踏扑踏的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辛一博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