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平咬牙切齿地一挥手:“舞女大呆计损,剩下的加快脚步,今天可以赶到他们前头去!”
接下来总算是消停了,剩下四人估计,他们总算是在脚程上超过了两个穷凶极恶之辈,赶到了前面。
到了晚上宿营,四个人都相视无语了。
教授对这司星平不胜唏嘘:“丛林战真是swat的弱项啊,州警署还雄心勃勃要去跨国缉毒,这事情我回去要坚决制止!还是交给seal妥当一些。”
司星平也一脸的侥幸:“我也在滇南丛林里追过毒贩,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捡了一条命啊,要是那帮毒贩都像ds和dt这样,九条命都不够送……”
这时林间传来了鸟叫,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清晰。
教授问道:“这是什么鸟?叫得真好听。”
司星平说道:“这是画眉,蜀州人爱养这个。”
这时山下又传来几声鸟鸣,教授问道:“这个呢?”
司星平说道:“这个应该是布谷鸟了,又叫四声杜鹃。”
这时山上也传来了杜鹃的叫声,山下却又变成了画眉。
教授说道:“鸟都是有地盘的,两处的鸟儿都感觉受到了挑战,开声应和了。”
司星平说道:“这次演练,让我们也感受到了挑战,不过迎难而上,就是我们swat的信念。”
教授低头念道:“我们将用尽每一口气消灭你们内心的腐化和邪念……不杀戮!不强奸!不偷盗!这是每个人类、每个信仰都能遵守的法则……那些明知故犯的人将为此付出最昂贵的代价……一旦你犯了我们的规条,总有一天……就是你的末日,到时你要见哪个神灵,我们都会让你如愿。”
司星平笑道:“这是你们的誓词吧?我们的没那么复杂,黑猫,我们的口号是啥?”
黑猫大声答道:“地狱不空,战斗不止!”
教授精神一振,说道:“这个好!那就作为今晚的口令吧!牧师,警戒!”
……
第二天一大早,四人赶到苗寨后山,布置狙击阵地,严阵以待。
看着半山上升起的炊烟,四人恨得牙痒痒的。
黑猫对司星平说到:“老大,要不我们俩下去搞他们一下?”
司星平说到:“不,你怎么知道那不是陷阱?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
半山上,猎户叔打到一只訇子,正在请客呢:“来来来,这手还是皮娃教会我的,黄焖了最是肥嫩香滑,娃子们都辛苦了,多吃点……”
麻头,核桃,大呆,医生,舞女,刺客相视苦笑,两个老大的战术设计已经落入了圈套而不自知,山下其实只有猎户叔一个人,那个ds,现在就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方向虎视眈眈。
从狙击行动的战术意图来说,其实他们昨天就已经输了。
牧师拿竹签插了一块訇子肉,放进嘴里嚼着,食不知味地问道:“猎户叔,我们检查过溪流分水的那个地方,确实是两人脚印一个叠一个啊,你们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一边一人了?”
猎户叔笑道:“从刚入山你们就中了皮娃的套路了,他一直按照这种走法,其实就是在给你们那啥……用皮娃说的解释,这叫心理暗示。接下来他就简单了,我们分手后,他只需要每踏出一步再多踮一下,你们自然就会认为我们还在一起……”
舞女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能预估到我们的计划路线?在前头设计陷阱?”
麻头说道:“很简单啊,我们的路线都落在后边的猎户叔的眼里,打个电话给ds,ds就能判断出来。”
猎户叔笑道:“这山里的道路看似到处都可以走,其实还是有个本能和习惯问题在里边,不管人还是野物,都是趋易避难的,通过你们对山道路口的选择,就知道你们会经过哪些地方,皮娃和我对这碧峰山都熟,我只要告诉他你们选左还是选右,他自然会在上边安排。”
说完又笑道:“不过我们没有打电话,你们昨晚听见我吹竹哨学鸟叫了吧?其实就是我们俩在交换信息。”
医生跟核桃很感兴趣,说道:“那几声鸟叫,你们都传递了什么信息?”
猎户叔说道:“开始皮娃学画眉,意思是你们的线路已经确定了,要去苗寨,因为那画眉的声音,学的就是老寨主养的那只。”
“苗寨那是我跟皮娃的地盘,你们不追我们了,转身去苗寨干啥?目的一眼就能看明白,这是要在苗寨外头拦截我们啊!”
“然后我这里学米贵阳叫,米贵阳的声音是四声,意思就是告诉他你们遵守规定,留下了两个人,现在还剩四个人。”
“然后皮娃又学起了米贵阳,意思就是要和我互换身份;我学画眉,表示明白,从现在开始,我们爷俩掉一个个,我从舀变招,他从招变舀。”
麻头听不明白,问道:“猎户叔叔,你把我们说糊涂了,什么招啊舀啊?”
猎户叔说道:“嗐!这是我们跑山匠的切口,山里有种野物叫豺,这东西打猎从来都是一只在前头跳来跳去吸引猎物的注意,其余的豺偷偷溜到猎物后边安排埋伏圈。”
“这吸引注意就是招……”说完拿手做了个舀水的动作:“背后包抄的,就是舀了!”